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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跪低身子心事重重地給他擠出毒血，擰了濕手帕一點點擦淨，再往傷口塗上藥粉，將布條一圈圈地從腳腕纏到膝蓋。沈硯不知是不是受了傷沒精神，竟老老實實地在床邊坐著任他上藥，他黝黑的眼珠轉了轉，看著徐墨不吭聲。
等上完藥徐墨才鼓起勇氣開口問道：&ldo;你下午去哪了?&rdo;
沈硯道：&ldo;去了一趟無心谷，大傀儡不見了。&rdo;
徐墨沒抓到重點，心想又是無心，便問：&ldo;你覺得無心怎麼樣?&rdo;
沈硯漫不經心道：&ldo;人死後緣分就散了，何必執著，況且他只是因為我是劍客轉世才糾纏我的。&rdo;
他說著百無聊賴地抓了徐墨一縷長發在指尖打圈，徐墨沒注意到，反而緊盯著他接著追問：&ldo;可是換了你自己呢?如果你喜歡的人輪迴轉世，喜歡上別人了，你也會不甘心吧?&rdo;
沈硯聽了沉默了很久，徐墨心裡更加緊張，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了。但即使這樣，他也能想像出那雙眼裡的執著和瘋狂，過了許久才聽到頭頂飄來幽幽的聲音。
&ldo;那當然，我想要的東西就不會放手，哪怕逆天改命。&rdo;
徐墨先是身子一僵，猛地抬頭道：&ldo;你怎麼老這樣?萬一他不想這樣呢?&rdo;
&ldo;你敢管我?&rdo;
沈硯不耐煩地把他踢進地上的被裡，沒等徐墨爬起來就踩在他頭頂將他踩住動彈不得，忽然又笑了起來，&ldo;哦，我明白了!&rdo;
徐墨心裡一驚，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卻聽沈硯肯定道：&ldo;你喜歡我。&rdo;
&ldo;你胡說什麼!&rdo;
徐墨頓時被戳了痛處似的，掙扎著爬起來激動地反擊，&ldo;我為什麼喜歡你?!喜歡你這張臉嗎?還是喜歡被你打?&rdo;
沈硯卻不生氣，繼續若有所思道：&ldo;我毀容了你尚且喜歡我，那我要是沒毀容不打你，你豈不是要愛我愛的要死?&rdo;
&ldo;哈，哈，太荒唐了!&rdo;吵不過他的徐墨氣笑了，&ldo;怎麼可能?我是受虐狂嗎?&rdo;
&ldo;我開個玩笑而已，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打凌茗的時候你都沒這麼激動。&rdo;
&ldo;……求你別說了。&rdo;
沈硯還要胡亂猜測，徐墨就突然抓住他的手誠懇道：&ldo;主人，教給我九陽絕脈如何修仙吧，你不是說表現得好會獎勵我嗎?我救了你很多次，觀塵山那次，傀儡那次，有沒有獎勵?&rdo;
沈硯一怔，冷哼道：&ldo;你表現好?好到在觀塵山算計我，在無心谷對我耍流氓?&rdo;
徐墨據理力爭，道：&ldo;就算是我耍流氓，但你看路上有多少人要害你，我變厲害了就可以保護你了啊。&rdo;
沈硯笑道：&ldo;我會需要你保護?&rdo;
徐墨又找出許多理由，都被一一駁回，沈硯見他終於喪氣才悠悠道：&ldo;求我的話我就教你。&rdo;
&ldo;我……&rdo;
徐墨張了張口，對上他戲謔的眼神還是低下頭羞於啟齒，始終無法像前世那麼厚臉皮。但一咬牙豁出去了，逼迫自己開口，顫聲道：&ldo;求，求你了……&rdo;
他說著尷尬得將頭別過去，不敢看沈硯的表情，臉上發燙。他一個恍惚，腦中閃過回憶中的片段，書墨和沈硯說過的話，輕聲道：&ldo;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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