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七章 大道之行,天下為公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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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在,山河永輝。”
車駕停在了講武堂聚賢閣前,久久未動。
冉思娘上前,切了切脈,沉默了許久,才沉重的說道:“陛下,於少保走了。”
“朕知道,知道。”朱祁鈺點頭,他仍然一動未動的坐在那裡,作為君王,他不能軟弱,不能哭泣。
“陛下…”冉思娘確切的知道皇帝的擔憂,因為隨於謙、朱見澄西行的太醫們,每日透過鴿路傳回于謙的身體情況,皇帝都要親自找冉思娘詢問情況。
那種焦急是真誠的。
“朕沒事,沒事。”朱祁鈺坐了近半個時辰,才站起來說道:“收殮吧,官葬之事,朕親自主持。”
于謙時年七十七歲薨逝於講武堂聚賢閣前,次日大明皇帝下詔,追封于謙為晉安王,以王爵禮下葬,賜諡號文正,官葬金山之陰,配享皇陵,順位第一,御製神道碑文,肖像垂功臣閣、配享太廟。
這是景泰年間,唯一入太廟配享朝臣,既是武勳,也是文臣。
朱祁鈺又遣黃衣使者出京,祭祀五嶽山川,大明晉安王薨逝。
三日停靈柩於九重堂,朱祁鈺吉時至,將自己寫好的悼文讀完,才看著棺槨大聲的說道:“送於少保!”
天語綸音,大漢將軍們齊聲大喝:“送於少保!”
大明緹騎舉起手銃長銃,對天空放三槍,靈柩緩緩抬起,和于謙有生死之仇的忠國公石亨,在左一抬棺。
朱祁鈺到九重堂送臣子,也只能看著于謙的靈柩漸行漸遠。
少保靈柩沿路而行,百姓擠滿了兩側,哭聲震天,靈柩至德勝門,大明十八架黑龍炮開始齊鳴,響聲直衝雲霄。
冉思娘擔心皇帝的情況,四處尋找,才在日暮時分,在奉天殿上,找到了皇帝陛下。
奉天殿內並未掌燈,四處漆黑一片,唯有興安手中有一盞宮燈,也不甚明亮,興安有些憂愁,自從於少保走好,陛下一直沒怎麼說話。
冉思娘試探性的問道:“陛下…”
朱祁鈺身形晃動了下,笑著說道:“朕沒事,當初就是在這裡啊,於少保說出了那洌閱鍁ㄕ噠叮膊幌胂耄黨穌餼洌遣瘓橢荒莧秒薜腔穡俊�
“要稽戾王被俘,在瓦剌軍中,根本沒法處置,讓朕登基,他就得背個廢皇帝的罪名。”
“好在,二十六年,朕到底是把他護住了,朕大慶幸,於少保善始善終,說明,朕這皇帝做的…還是不錯的。”
“陛下睿哲天成,大明有今日之景象,全仰聖主,這是於少保說的。”冉思娘這才鬆了口氣,陛下雖然語氣有些虛弱,但終於肯開口說話了。
“那就好。”朱祁鈺聽聞也是一笑,身形再次晃動了一下。
“那就好。”朱祁鈺身形再次晃動了兩下,腳下一軟,身子向左傾斜,試著扶住硃紅色的大柱,離得稍遠,便倒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一陣陣急切的喊聲傳來。
朱祁鈺病了,病的並不是很重,主要是三日吃的飯少,心力交瘁,再加上倒春寒的風一吹,就染了風寒。
這一病就是一月之久,四十七歲的朱祁鈺,身體已經不是春秋鼎盛,但這操閱軍馬多年,到底是底子厚,挺了過去。
太子朱見澄受命監國,襄王朱瞻墡終於不在前門大街戲樓聽曲,在朝中輔弼一月,等到皇帝病一好,又立刻跑到前門樓子寫貫口去了。
朱瞻墡也老了,走不動了,說要去西域,終究是沒去成。
太子監國一月,處置有度,即便是有不會的地方,也可以問五爺爺,還可以到講武堂後院問皇帝如何處置。
“陛下,湖廣漢口傳來訊息,徐有貞摔那麼一下,終究是沒挺過去,七日前,死在了長江大橋的工地上。”朱祁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