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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太太漸走漸遠的背影。搖擺的身子骨在霍霍霍,瀟灑的高跟鞋在橐橐橐。

怎麼從來沒覺得,高跟鞋子的橐橐聲會響得這麼好聽?怎麼就從來沒覺得,女人背影的隱隱然會顯得這麼好看?

太太還拖著一部非常惹眼的美國小拖車,瘦削的腰肢在賣力擺動。沒有屁股。

太太把披肩長髮一甩,同時甩出的是這麼一句話:“好在我們沒有子女,你倒落得個清閒。”

隨後,頭都不回地說:“不要怪我!這世道誰也別怪。”

三個月音信全無。三個多月後,太太來信了。

“都說沒有愛情的婚姻是罪惡,讓我們雙方贖還這樁罪惡吧!”嘩地掉出了一張支票,“這是我給你的補償,不!應該說是邁克給你的。實際上,也不能說是真正的補償。邁克透過你的介紹,認識了很多畫家,倒賣中國畫也掙了不少錢。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喲。”

附寄的還有一份離婚協議書,中英文一式兩份。

厚生不禁笑起來,一陣狂笑。笑出了眼水的狂笑,是對剛才苦笑的一種補償。

《花妖》6(1)

一座城市真需要那麼多美術學院麼?當然!當一個社會里不美麗的東西愈來愈多時,就需要只注重表面的美術來加以美化了。於是,什麼實用美術、工藝美術、裝飾設計之類的學校,就像雨後春筍一樣,刷刷長出來了。

厚生的學校比老教授的學院資格老,成績嫩,名氣低。先是看到一片遠景,只見樹木扶疏,草木蔥蘢,幾幢灰牆黑瓦的房子,隱隱掩映其中。灰牆黑瓦的房子幢幢同樣款式,一個爛泥模子裡壓出來一般千篇一律。這學院不像巴黎的藝術學府,能夠出大手筆,把古代貴族的庭院一把攬進懷裡;也沒有大氣魄,像杭州的美術學院,膽敢一捧將西湖山水借將過來,朝夕與西子相對脈脈。

學院名稱雖然前面也戴著美術的冠冕,其實是僅僅有術,而並不美。

那一日,正是夏末初秋,江南的一個豔陽天。

太陽憤怒地懸掛天上,把火焰撒向大地。校園裡著火了。每個房間都人頭攢動,議論紛紛,瀰漫著焦臭味兒。

這次提升教授的名單下來了。

教授原是一種學銜,在中國卻變了質,貶了值。盤來弄去,卻變成了一種待遇享受的級別,一種領取報酬的票據。教授應該是一尊名聲,可名聲也像香水,抹到有些人身上跟體臭混合,就只能平添異味;教授當是一種水到渠成,如果社會環境本來就發育不良,還一味提倡競爭,強勢集團就能獨霸水塘,於是成了一潭死水,水上白骨漂浮……

當然,這也並不是人類的獨有特點。

幾百萬年以來,在非洲大草原上早有一幕幕同樣的演出。

角馬們為了逐草而居,每年都要大遷徙。遷徙路途遙遙,要涉過許多大河。河裡埋伏著的就是非洲第一號冷麵殺手——尼羅鱷。河對岸有芳草鮮美在等著。角馬個個是死心眼兒的朝聖者。一到對岸就是聖廟靈山。於是,有十萬條繩索牽引著,角馬們死命朝著那方向奔去。接著,大自然向人間展示了生物規律的大悖論: 成千上萬的角馬要過河,河裡埋伏著尼羅鱷,尼羅鱷一定要吃角馬,角馬不過河就吃不到鮮美芳草,過河是為了生,可過河也可能就是死。一頭角馬以敢死隊的精神跳進河裡,接著,第二頭,第三頭……尼羅鱷們張開血盆大口,開始向角馬肉體形成的肉陣發起攻擊。角馬在河裡四處奔突逃避,每頭角馬都有成功過河的機會,也都有葬身河中的可能。看哪!一頭角馬給咬住了,一時間,垂死的掙扎成了最後的笑柄,求生的奢望成了勝者的饗宴……尼羅鱷們撕咬著、狂吞著鮮美的角馬肉,暫時忘記了大群的其它角馬,絕大多數角馬就趁這個機會死裡逃生,跌打滾爬到了河對岸。而且,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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