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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答應了：&ldo;好。&rdo;
&ldo;那我們說好了明天下班後去哈，&rdo;邊說著，便起身把碗筷收拾了，&ldo;你做飯，我來收，而且你有洗碗機，不麻煩。&rdo;
絲毫不給他任何拒絕的空間，方檸拿著碗筷鑽進了廚房裡。
擔心留得太久，就藏不住自己得逞後太過明顯的笑容了。
但卻沒看到，紀昀在她身後嘴角勾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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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方檸站在科室的電梯口。
不知今天紀昀什麼時候能下班，但她的等待並不著急，甚至可以迴圈播放著同一首歡快鼓點的歌曲，也不會嫌厭煩。
但她還是忍不住往回看了看。
萬一今日份的緣分剛剛好，就正好碰上了呢。
不過好像緣分送給了其他人，她的目光正好撞上走出來的小顧醫生和小林護士。
&ldo;方醫生，好巧。&rdo;小林護士笑著打招呼。
&ldo;方老師也下班啦。&rdo;小顧醫生總像是一隻大狗狗一樣熱情。
&ldo;難得一遇的一起下班。&rdo;方檸回應著他們，有些不甘心地又再往他們身後看了看，但卻空無一人。
可能手術還沒結束。
沒事，可能好運已經分給了今晚紀昀的應約。
無論怎樣遇上，總會要見面的。
適度地彎著唇角，以免讓同事誤以為她僅僅是因為下班，就能開心成這副模樣。
從包裡拿出手機，準備發訊息告訴紀昀一聲，她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等他。
低頭之際，電梯到達樓層&ldo;叮‐‐&rdo;的一聲。
耳旁響起紀昀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困在封閉空間裡的一陣清風。
&ldo;走吧。&rdo;
方檸抬起頭來，彷彿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中了的幸運觀眾，看向紀昀的桃花眼微微發亮。
嘴角又上翹幾分，這是單獨為他準備的笑容。
像是約定好在下一站碰面的人，卻恰好在上一站就相遇。
在提前預定好的期待裡，又加上了幾分想要感嘆緣分妙不可言的欣喜。
跟著人群一起進了電梯，這個點乘電梯下行的人不少。
倆人被擠在中間並排站著，手臂間難免有觸碰，隔著衣服的布料，似乎碰上了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
&ldo;紀主任。&rdo;小顧醫生與小林護士和紀昀打招呼道。
方檸沒抬頭，只是跟著他們喊了一聲：&ldo;紀主任。&rdo;
紀昀微微頷首。
&ldo;今天真是好日子啊，連紀主任和方老師都這麼早就下班了。&rdo;小顧醫生打趣道。
誰不知道，他們倆簡直就是心外科的加班狂魔。
&ldo;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rdo;方檸重複了他的話，卻意有另外所指。
但紀昀和她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等會兒專屬於他們的約定。
被同事知道，有些事情難免會變了味。
要去買花盆的市場離醫院有一段距離，方檸特地早上上班開了車過來，停在負二層的地下車庫裡。
在到達一樓時，電梯裡的人恍若困住的魚突然找到了出口，湧了出去。
如果先出了電梯，又從一樓外側繞進地下車庫，這避嫌得未免過於做作。
於是糾結了幾層樓的方檸，最後還是在開門的瞬間，伸出手來戳了戳紀昀的腕骨。
就像之前在餐桌上的那幾次一般，用這種方式給他打暗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