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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結婚之後,會出來工作嗎?不過陸律應該不需要你出來掙錢養家吧。」
沈衡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啊,不是吧,陸律也經濟危機了?」
「不是。」沈衡三看了看張大羊,「我覺得我應該需要工作,但我不知道我應該做什麼樣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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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衡三和張大羊一起吃了晚餐,又跑去奶茶店聊天聊了兩三個小時,回到家已經快12點。
沈衡三站在玄關換鞋,餘光看到許靜正半躺在沙發上,沙發旁邊昏黃的小燈燈色朦朧。她心虛:「媽,還沒睡呢?都說了我和張大羊吃飯、聊天,要晚點回家,不用等我。」
她趿拉著拖鞋走過去:「媽,我打包了一份芝士麵包,你要不要——你怎麼了?」小燈下,許靜臉上的淚痕未褪。
許靜抽了兩張紙,擦了一下臉,並沒有回答她的疑問。
沈衡三欲言又止,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已經看到許靜手邊刻意遮掩的,是當年許靜和沈江的合影。那些舊照片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這個屋子了,久到沈衡三快忘了那些照片的存在:「媽」
許靜站起來:「回來了就去睡。」想想回頭,「別天天往外跑,下週不是要登記了嗎?都要結婚的人,還這麼貪玩,怎麼能行?」
沈衡三知道許靜一定很難過,因為她的聲音都變了:「要喝酒嗎,媽媽?」就像當年她考上吳大,她那樣問許靜。
許靜說:「我沒有想你爸,我只是覺得你要嫁人了,想起以前我們一家三口,很快變成只有我一個,我有些難過而已。」
沈衡三坐下來:「媽,你已經是一個優秀的女人了,但你還是會忍不住難過,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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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衡三從夢中驚醒,緩了好一會兒,才稍稍動了動手腳,然後翻了個身。
她只是喝了半杯紅酒,許靜就催她去睡,所以她並不算酒醉。但,還是做了一個不甚愉快的夢。
算不上是噩夢,無非是夢見她去參加律師所的面試,一個面目模糊的人用無比清晰的聲音告訴她:「對不起,你連資格考試都沒透過,所以我們所的入門券你都拿不到。」
口吻一如當初現實裡的王天成。
事實上,由始至終她並沒有因為王天成的這句冷冰冰又現實的話感到難過,她甚至曾經一度不以為然。但半夜因為這個情節而驚醒,她竟然有些不安。
許靜和她說過的那些話,「世間一切東西都是流動著的,包括感情。你無法確保他會愛你多久,你甚至無法確保你會愛他多久,那麼,如果你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等他不愛你了或者你不愛他了,你們分開之後,你怎麼自處?」言猶在耳,而今晚,許靜的眼淚又給了她另一層更深的體會。
她坐起身,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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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衡三一覺睡到12點。
因為半夜醒來過,睜眼熬了兩個小時才又輾轉入睡,睡眠狀態不佳,導致她醒來之後仍然意識昏沉。
她開啟手機,看陸鋮有沒有找她。
陸鋮果然找過她,給她發了資訊,問她今天忙什麼。過了半小時大概見她沒有回覆,又問她起床沒有,還是去了哪裡。
沈衡三給陸鋮回電話:「我睡到現在,現在才看到你的資訊。」
「怎麼回事,昨晚和張大羊玩到很晚?」
「沒有。」沈衡三猶豫了一秒,說了實話,「昨晚我和我媽昨晚在家裡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