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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因為海拉曾在她的腹中孕育，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血肉。如果母親和後
代都割斷了這種血肉聯絡，世界上真的還會有這樣強烈的母愛嗎？我，&rdo;他又歉
疚地看看蘇瑪，&ldo;絕不會同意殺死海拉，同樣也決不能容忍這種人造子宮。&rdo;
&ldo;那麼，蘇瑪女士，你有什麼意見？&rdo;總統笑容可掬地問。
蘇瑪深深失望了。既然連保羅都是這種態度，還能指望誰呢。只有靠自己了！
她滿腔悲憤地站起來，侃侃而談：&ldo;這樣對待海拉是不公平的！在海拉還是個三
歲孩子、還沒有犯下任何錯誤時，她就生活在敵意中，被人割下腎臟，被人暗殺，
被逼得逃離人世。你們逼她走到這一步，也就讓她完全脫離了人類道德的羈絆，
現在，你們又要拿人類的道德規則去指責她！請你們不要忘記，即使受到如此不
公平的對待，她也沒有與人類為敵，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繁衍她的種族──正
像我們每人都會做的那樣。她有權活下去！&rdo;
她的激烈發言讓所有人對她側目而視，保羅仰面看著她，心情複雜地搖頭。
總統回頭看看布萊德，神態蕭瑟地說：&ldo;以現在的眼光來看，當年我們的決策可
能不盡恰當。當然我們也有自己的苦衷，因為在那時，社會輿論一時還無法統一，
還看不到海拉對人類的真正威脅，我們這些先知先覺者只有瞞著公眾採取斷然措
施。不過，且把過去的是是非非先擱置起來，蘇瑪女士，請你站在一個母親的立
場說說：你能容忍你的後代用那種巨型子宮來孵育嗎？&rdo;
蘇瑪愣住了，很久才痛楚地搖搖頭。總統點點頭：&ldo;很好，我想至少在這一
點上達成共識了。希拉德先生，請你發表意見。你是克隆癌人的策劃人。&rdo;
伊恩很乾脆地說了一句：&ldo;我已經後悔了，總統閣下。&rdo;
總統轉向加達斯：&ldo;加達斯，首先要謝謝你。你的這段工作，使人類瞭解了
地下世界的真相。作為海拉的戀人，作為她腹中孩子的父親，請你選定一個最佳
的處理意見。&rdo;
&ldo;我，&rdo;加達斯緩緩地說：&ldo;希望海拉能堂堂正正地回到人類社會，鑑於這
個事件的特殊性，希望總統對所有地下世界的人實行特赦──如果法庭認定他們
有罪的話，因為可以認為，海拉的所作所為是基於一個土著部族的道德觀，我們
的法律在那個土著部族中並不完全適用。&rdo;他又補充一句，&ldo;還希望我的孩子能
得到人的資格，但我不會容忍那種機器子宮。&rdo;
與會人都發了言，最後總統站起來，掃視全場：&ldo;謝謝各位的發言。我不想
重複8 年前的錯誤，所以今天我把所有內情和盤托出。自加達斯離開那個地下世
界後，5 個月來，我們經過縝密的偵察，又發現了海拉的另外兩處地下據點。我
們已和巴西政府取得共識，作好了軍事行動的所有準備。但是，我們不想因此造
成美國社會的分裂。今天我們請來了和海拉密切相關的各方代表，聽取了各方意
見，在此基礎上擬出符合多數人意願的處理意見。坦白說，政府採取行動並沒有
什麼法律上的限制，但我願對諸位作出承諾：如果稍後宣佈的處理辦法，不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