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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起身,怒不可遏地指著於微:“出去,你給我出去!”
於微慘淡一笑,從於志書房裡走出來,看見外面圍了一圈看笑話的人。
她本想裝可憐,喚起一點於志的憐憫心,卻沒想到人在真正可憐的時候,反而裝不出來可憐,唯有怒氣壓抑不住。
蘇顯兒後來不是沒有反思過自己:在於家那些年,她和母親的性情太過真實淳樸,喜怒哀樂形於色,論聰明論演技確實不如徐珍那一家子,但這也不是那些人使壞的理由。
於微走過那些人,承受著她們羞辱的眼神,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怎麼健康地活下去,怎麼逃離這個地方,逃離了之後又怎麼回來復仇。
唯一的一條路已經被堵死了。
趁著那些人在那邊嗑瓜子聊天,於微準備翻牆逃離於家。她不想再給這個家當免費的勞動力,卻沒想到於家高牆大院,翻不過去不說,在翻的過程中她還被劉遠瞧見了。
劉遠趕緊去給徐珍報信。
徐珍冷笑:“想逃,想得美。這人生在世,什麼都說不定。沒準那於微逃出去了,以後就飛黃騰達了,就她那小心眼,還不得回來找我們麻煩。”
徐珍湊在張媽耳邊悄悄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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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於微住的柴房沒有上鎖,但她卻被人從後面用麻布把頭套了起來。
心裡一陣驚慌,於微不斷掙扎和叫喚,聲音隔著袋子很悶。有人旋即塞了一塊溼抹布到於微的嘴裡,那塊溼抹布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噁心得於微直想嘔。
於微的掙扎毫無用處。麻布套著腦袋,她看不見是誰,但隱隱聽到了張媽的聲音。
張媽在一旁指揮著,夏荷和懷玉又用繩子麻利地捆住於微的手腳,再用溼氈子裹住於微的身體。
“給我打。”張媽壓低聲音道。
夏荷和懷玉拿起包了溼毛巾的棍子就往於微身上抽去,吹雪拿著棍子在一旁躍躍欲試。
“愣著幹什麼,”張媽忍不住提高音量隨即又捂住嘴,低聲道,“打啊。”
吹雪眼中閃過一絲憐憫,突然有點同情這個小姐。雖然平時跟著懷玉混,懷玉讓她幹什麼她都幹什麼,但此情此景卻讓她內心深處泛起一點惻隱之心。
頓了頓,吹雪丟下棍子轉身跑開了。
“沒出息的東西。”張媽對著吹雪的背影小聲唾罵道。
於微被打得眼淚直淌,身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悶痛,卻叫都叫不出聲,並且這種打法在身上留不下一點傷痕。
此後大半個月,於微都只能躺在柴房冰冷的床板上,喉嚨腫痛,連進食都困難。期間有人來摸過她的額頭,她聽見那人說自己發燒了。
這段時間,都是吹雪偷偷來喂於微吃一些流食。於微偶爾睜開眼看見那張臉,心裡一片茫然。
再後來,於微陷入昏睡,神志不清。
某天半夜,徐珍站在柴房門口。
劉遠進去探過於微鼻息,雖一息尚存,但劉遠想這一身傷病疊加寒冷再疊加飢餓,用不了多久就會失去所有生命跡象。於是劉遠對著站在門口的徐珍搖了搖頭,意即沒有呼吸了。
微弱中,於微感覺有人把自己的身體抬起,丟到了於家大院的側門外。
外面天寒地凍,於微冷得一個激靈,恍惚中艱難地睜開眼。然後她看見一行身著雪白輕紗的人貓一樣輕巧地走過她眼前,步伐又輕又快,連同身上冰冷的氣息與雪融為一體。
於微的第一反應是這些人不冷嗎?第二反應是自己已經死了,見到女鬼了。但這些女鬼一點也不可怕,反而有一種飄然的仙氣。
領頭的那個女子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於微一眼,然後迅速來到她跟前,隔著面紗和她對視。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