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淋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整個魂魄似要凝結住。
下了飛機再載上車,一排黑林肯扎進更深的夜裡,我強打了精神向車窗外張望,城市的燈火像墜下的星光,把淡漠的夜空燻成病態的灰紅色。天上忽然竄出一束雪亮的煙花,拖著尾巴燃燒得無比艷麗,又尖叫著炸成細碎光點,好像一夜只活一次的花,把性命全託付給黑夜。
我對馬佔說:&ldo;你看,是煙花。&rdo;他瞧著笑笑說:&ldo;我記得有一年,曾經許願說過年要帶你看放鞭炮,你那時真漂亮,笑一笑就要迷掉我的魂。&rdo;我沉默著不說話,他接著淡淡說:&ldo;我們本該好好的,你為什麼要害死玫太太,連著羅棋常富,他們都沒虧待你,卻要死在你手裡。&rdo;
我忍著胃疼冷笑道:&ldo;羅棋是你自己殺的,常富沒了娘必然要傷心,我發善心才把他送上路。&rdo;他咬了牙不說話,我便又笑道:&ldo;玫姨是我姨娘,生死都不關你的事,那一年你往老宅子裡去尋我,敢說自己不是假裝的糊塗。硬板著臉做好做歹給人充兒子,甜言蜜語化作爛泥渣滓,現在倒全訛到我頭上!&rdo;
他一把揪了我就要打,我悶哼著偏開頭,只覺一道風襲到側額,忽然隨著拳頭停在半空中。他伸開手摸摸我的臉,指尖沾上一點晶亮的顏色,原來腮頰上早染出一片水跡,馬佔湊過來輕輕問:&ldo;你怎麼又哭了?&rdo;好像個小孩裝著自己什麼也不懂。
車子駛到遠郊,緩緩開進鑄鐵藤的大門,四周常綠的葉子在晚風裡相互磨蹭得沙沙作響,像夜裡的鬼咬著彼此的骨頭。我記得這裡原是丁家豪奢的宅子,馬佔果然說到做到,取而代之成了這裡的新主人。
他環著我的腰把我搬進房子,滿屋的傭人皆趕上來,丁紀憫剛從夢裡醒了,穿著睡衣迎接丈夫,馬佔朝她略笑一笑,抱了我踏著腥紅地毯,沿著鎦金臺階一直向樓上走,他把我安置在頂樓最末的房間,屋子裡空曠似雪洞一般,只擺了一床一櫃,我躺上去往四周瞧一瞧,房中竟連窗子也沒有。
自己深呼一口氣,竟是好半天才說出話:&ldo;給我杯水喝,我胃疼。&rdo;他只作沒聽見,轉身往屋外走。我看著房門緩緩合住fèng,忙掙扎著起來,只怕外頭的人又要落一道鎖,這時候沈月怯生生挪進來,啞著嗓子輕輕問:&ldo;少爺,我送東西給您。&rdo;
我抬頭看看他,月白的小臉上有一道摑痕,不知是受了誰的氣,便說:&ldo;我疼得要死了,你過來陪我躺著。&rdo;他連忙誠惶誠恐捱上來,小手貼著我的臉,冰冰涼的像有個小水滴子順著鎖骨向下淌,我輕輕摟了他的腰,抬起頭吻他的嘴,舌頭卷著往口腔裡吮吸,他嗯嗯啊啊的哼著氣,好像剛從河裡撈起來的魚一個勁往我懷裡滾。
這屋子暖得叫人心悸,沈月一邊扯自己的衣服,一邊跟我纏在一起,胃裡湧出個旋渦在絞,整個人被刮進怒嘯的風浪裡,隨著湍急的水流捲入深海,沉迷進一片漆黑便要永不得超生。我暗暗懼怕著,只得狠狠抓著他,長指甲扎進皮肉裡,摳出一圈月牙似的紅印子,彷彿世上只剩這一個人可依靠,恨不得把一條命都揉進他身上。
馬佔端一碗熱湯再走進房,抬眼正看到這情景,作勢要把碗摜到我身上,沈月見狀尖叫著撲上去,竟然在我身前攔住他。他愣著笑起來,也不屑再管我,扳著沈月的下巴看了半天,抿著嘴道:&ldo;這孩子我倒還記得,當年羅二爺硬送過來伺候你,那時還是個半大小子,現在卻標緻得多。&rdo;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