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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峰轉而面向那一群形態各異的新兵。
“你們這些人，入伍也有十幾天了，怎麼連個揹包都打不好，難道吃飯也需要別人喂不成？”
“白天班長教導的時候，你們都在幹嘛呢？”
“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像什麼話！”
“最初集合的那幾個還算過得去，後面這些又是什麼情況？”
“中途掉隊的我暫且不說，你們至少是盡力整理過裝備的，可那些把揹包頂在頭的，是要去集市擺攤嗎？”
“還有那位，誰教你把被子裹在身出來的？平日裡不是挺人模狗樣的嗎？這身裝扮是要抓姦在床嗎？”
胡峰逐一數落，怒氣衝衝。
“再有，緊急集合哨響後五分鐘內必須下樓集合，這個規定難道沒人告訴你們嗎？現在你們花了多長時間？”
“而且，在整個集合期間是嚴禁開燈的，你們不知道嗎？”
“行吧，鑑於這是你們第一次，這次我就不再多說。所有人放下揹包，長跑五公里。”
“跑不完今晚就別想睡了！”
實際，直到此刻，大部分新兵仍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懵懵懂懂。
然而經過林楊的一天訓練，他們已形成下意識聽從命令的習慣，還未等大腦反應過來，雙腳已經邁開步子跑步起來。
林楊注視著踏跑道的新兵們，眼神深沉，默不作聲。
新兵們一邊奔跑，一邊也開始了喧鬧。
“我去，誰動了我的褲子，這條褲子又是哪個傢伙穿錯了？”
“你們誰穿錯鞋了？我們倆左右腳對調了！快換一下！”
“嗨，湊合跑得了。”
“滾蛋，快點，穿錯鞋的兄弟吱一聲。”
“哎，你們慢點兒跑，等等我，我係個腰帶，剛才都不敢亂動。”
“就是啊，你們悠著點跑，小心別踩到我的被子，我裡面沒穿衣服，怕你們看到我光膀子，傷了眼睛！”
雖然各種叫嚷聲此起彼伏，但林楊並未出言制止，年輕人蓬勃的生命力在此刻展露無遺。
他的目光緊隨他們，心中卻已在盤算接下來的訓練計劃。
但在這一片紛擾中，有兩個人引起了林楊的關注。
一個是孫強，憑藉格鬥訓練積累的良好體能，始終穩居隊伍前列，也是最早集合的人之一。
另一個則顯得有些陌生。
他默默緊跟在孫強身後，速度不分伯仲，早已將其他人遠遠拋在身後，顯然帶著一股怨氣。
林楊記住了他，他是緊急集合時打包最標準的新兵之一。
待眾人再次回到訓練場中央時，夜色已過去小半。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睏意已被驅散得差不多。
“好了，現在回宿舍，各位班長重新教一遍內務整理，尤其是如何打包，務必一步步演示清楚。”
安排完畢，他讓眾人解散，班長各自帶領自己計程車兵返回宿舍。
就在他剛說完這話，那個與孫強並駕齊驅的男生便徑直回到了宿舍。
“這麼晚了，這群傢伙今晚會認真學嗎？”胡峰看著那男生離去的身影，有些憂慮。
林楊的目光同樣落在那個男生身，望著他的背影，暗自感嘆未來的訓練將會更有趣。
“沒事，老胡，你跟那些班長講，如果有人問起還會不會有緊急集合，讓他們回答不一定。”
反正林楊打算回去睡覺，不過要是半夜他突然醒來的話，說不定真會再來一次緊急集合。
這群小子今晚能否安穩入睡，全看他今晚的睡眠質量如何了。
臨走前，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叫住胡峰。
“對了老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