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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太皇太后,說出的話雖不像皇帝那樣金口玉言,卻也不好朝令夕改。如今她悄悄兒放鬆了口風兒,改成一生下孩子立刻晉封,既全了皇帝想要抬舉補償她的心思,又不至於損了自己的顏面,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只可惜納喇氏那裡,她方才已經處置過,不好再多責罰什麼。只是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如今是她肚子裡有塊護身符,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她會讓這個賤人知道,在這後宮裡,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太過囂張得意,否則總有一天要為自己的一時痛快付出代價!
“皇額娘還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得嚴厲,可心底裡還是疼宜妃的,那些擺設皇額娘平日裡愛的什麼似的,人家想討都不好意思開口,如今說賞給宜妃就賞給宜妃了,好偏心的皇額娘!”孝惠難得撒嬌說個笑話兒,孝莊心裡暗暗納罕,這老實頭兒孩子什麼時候兒也學會撒嬌撒痴了?當年她若有這個手段,又何至於讓那董鄂氏欺負得死死的!
“瞧你那個小氣樣兒!你過壽辰的時候兒,玄燁難道沒孝敬你的?這小子敢藐視你這個皇額娘,看哀家怎麼收拾他!”她半真半假地打趣兒孝惠一句,“快讓哀家瞧瞧,明明日日都在哀家跟前兒的,什麼時候兒學會了這些小兒女的情腸?還跟自己兒媳婦兒爭風吃醋呢,傳了出去,也不怕玄燁笑話你這個當額孃的!”
她這話一出,孝惠面上立時有些扭捏不安起來,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今這是怎麼了,這樣撒嬌吃醋的話竟也自然而然地說了出來,莫非真是人說的,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月兒那個嘻嘻哈哈的丫頭待的時候兒長了,連說話都跟那個丫頭越來越像了?
“玄燁怎麼沒孝敬,每年都有那麼一大批抬進慈仁宮,可他對皇額孃的孝心,卻是誰都沒法兒比的,又怎麼能怨旁人眼饞呢!”她的臉微微一紅,三十多歲,保養得宜的臉上,瞧著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臣妾哪裡是嫉妒宜妃了?臣妾是替皇額娘高興呢,有玄燁這樣孝順的孫兒,是皇額孃的福氣呀!至於宜妃,那丫頭壞透了,日日在慈仁宮裡攪鬧,連我都不知不覺被她給帶壞了,以後再不疼她了!”
她嘴裡說著不疼宜妃,可那眼中的歡喜笑意卻是掩都掩不住。孝莊心中微微一顫,多少年了?自從這孩子嫁進大清,算算都二十多年了,可這樣真切的歡喜笑意,卻是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宜妃啊,玄燁想抬舉就抬舉吧,只看在她能讓太后高興的份兒上,其他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在孝莊的心裡,一直對這個侄孫女兒存著一份歉疚,當年若不是她的堅持,這個孩子也許可以在草原上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她把她要到了身邊兒,卻無法給她承諾的幸福,這份痛隱藏在她的心底多年,如今見孝惠是真的喜歡明月,雖然她對科爾沁以外的女子沒什麼好感,可不能否認的是,她很欣慰!
當年剛剛從草原來到這紫禁城的孝惠,何嘗不是一個嬌憨可愛的小女孩兒?可惜那時福臨心裡眼裡全都是那個董鄂氏,為了讓她能儘快成熟穩重起來,自己不惜以最嚴厲的語言訓斥她那些“幼稚”的舉動。
從草原上帶來的羊拐被她親自下令扔掉,鑲金嵌玉的小馬鞭被迫束之高閣,就連那歡快的走馬舞,也因為自己的一句“不莊重”,她便再未跳過。
漸漸的,她越來越端莊,越來越穩重,走路頭不搖,身不晃,就連鬢旁的流蘇瓔珞,也彷彿靜止般安寧。
她滿意了,以為這個孩子終於被她磨練成了一塊美玉,一個端莊持重的淑女。
可當她滿懷信心的把她推到兒子身邊時,福臨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兒——“好好兒的女孩子家,做什麼扮得老氣橫秋的?一點兒大家氣度都沒有,這哪裡是蒙古的格格,哪裡像大清的國母?竟是個只會喘氣兒的木偶娃娃!”
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