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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八爺。”
解雨臣坐在朝兮的對面,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封褐色封皮的古舊書信,雙手鄭重地放在他面前。
“我記得您說過,您與從前九門的齊八爺也有些許交情。這圖紙,是和這信封一起放在錦盒中,郵寄到我家的。”
朝兮瞳孔微震,略有些顫抖地伸手撫上那封信,粗糙的質感,大概已是六七十年代的東西了,封皮上端端正正寫著一行字。
『盼企九爺轉交故人』
齊八爺……齊鐵嘴麼?
看見朝兮抿唇不語,解雨臣猶豫了一下,繼續說:“我查過,這些東西是在九門包圍古潼京之前,被齊家的家主齊案眉寄存在了某個地方,大概是她擔心會有意外,所以提前交代過,一旦發生什麼變故,就讓人把東西寄給我。”
九門做的都是有風險的事,對一家家主而言,這樣的安排也是尋常,只是,或許連齊案眉自己也沒想到,最後她竟真的一去不回吧。
“八爺是怎麼得到的這件東西,我不得而知。但他一生未曾成家,現在的齊家人基本都是他侄輩的後人或改了姓的夥計。所以我猜,八爺留下這東西的時候,沒有跟他們交實底,他們雖然留存了很多年,卻並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作何用處。只能透過封皮上的九爺,把解家作為兜底的保險手段了。”
朝兮瞧著那圖紙,的確,就算是內行人,也只能看出那是一個墓室的結構圖——但又不是完整的地圖。對於齊家來說,這東西太過雞肋,只能等待合適的時機出現,再與解家合作解密了。
“要不是您說起盲冢,我也想不到這可能是那裡的結構圖。”解雨臣再次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瞞著您的。”
朝兮卻並沒有理會他這句話,而是捏著信封問道:“這信,說是讓解九爺轉交給故人,卻又沒有說是哪位故人。你給我,合適麼?”
解雨臣覷著他的臉色,慢慢說出自己的猜想:“或許……您就是那位故人呢?”
朝兮面色一沉。
“您不是說,這盲冢有張家人進去過,而且外圍留下了張家徽記,不許進入麼?”解雨臣道,“齊八爺認識的張家人能有幾個?如果是佛爺或張會……那八爺大可以直接交給他們。可現在,他既然選擇讓我爺爺轉交,說明他沒有這位故人的訊息,又不久於人世,只好託付給我爺爺。”
朝兮道:“但這封信並沒有送到解九爺手上。”
“如果是臨終時留下的,或許,是被當時的齊家人私自扣留了吧。”解雨臣嘆息道,“畢竟不是嫡親血脈。齊家人看到這張圖,起了私心歹念,也未可知。”
“一群畜生,死了也活該。”朝兮啐道,“吃絕戶還不夠,連這麼點事都要陽奉陰違,讓人走的不安生。”
“……就算是嫡親子孫,利字當頭,也未必就能遂了八爺的心願。”解雨臣勸解道,“您不妨開啟看看?八爺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或許早有準備呢?否則也不至於齊家人拿這東西拿了幾十年,卻還一無所獲吧。”
朝兮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捏著書信瞧了許久,才終於下定決心,把信封小心地拆開。
裡面是厚厚的一沓信紙,文字是經過加密處理的,齊鐵嘴這傢伙果然是有所準備。
如果這封信真是寫給他的,那所用的加密手段,朝兮就能猜出來了,那是他與九門同在長沙抗擊日軍時所用的一種內部密碼,只有他和幾位當家人破譯方法,為的是防止諜報人員刺探軍情。
當今世上,能看懂的就只有他和張日山了,約等於無人知曉。
他叫解雨臣“拿紙筆來”,一點一點把亂碼一樣的文字破譯成原本的模樣。
謝、朝、兮。
當他破譯出起頭的三個字,確認了這的確是寫給自己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