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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下去。
對方頓了頓，又說：“我找黑瞎子……夾喇嘛。”
*
黑瞎子帶著蘇萬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自家沙發上多出來的不速之客。
對方低頭玩著一個很老舊的手機，看他進門，就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個古怪而玩味的笑容。
他們對視片刻，相互之間沒有說話。
黑瞎子率先移開目光，轉向了坐在藤椅上慢悠悠喝茶的朝兮，指著陌生人問道：“朝爺，這個是……”
“勉強算是我侄子。”朝兮徐徐吹著茶煙，漫聲道：“來找你夾喇嘛的。”
張家人？
黑瞎子重新看向了那個陌生人，聽他自我介紹：“我姓張，大號張海樓，外號張海鹽，你也可以叫我小張哥。”
“……朝爺，你確定這是你們張家人？”黑瞎子有些微的懷疑，悄咪咪道：“張家人裡還有這麼會說人話的？跟啞巴張差別也太大了。你活得久容易忘事兒，別是打聽到你現在家財萬貫了，故意裝親戚打秋風的。”
“收起你對張家人的刻板印象，我大侄子那樣的叫內秀。”朝兮白了他一眼，“另外，別你們、你們的。”
“好吧，就算他真是張家人……”黑瞎子依舊猶疑不定，“可他是來找我……夾喇嘛？居然不找你？”
“廢話，我又不像你，昭告天下等著接活兒，人家當然是衝著你來的。”
“一個張家人，找我夾喇嘛，還好巧不巧，在這裡遇見了你……”
朝兮凝眸沉默。黑瞎子這番話他自然也想過，這世上跟張家人有關的巧合，就不可能是單純的巧合。
但黑瞎子的大名，在道上確實如雷貫耳。
張家分崩離析這麼多年，本家嫡系都四散各地了，更別說本就聯絡鬆散的外家。
張海樓作為外家，勢單力薄，遇見了難搞的鬥，叫人一起夾喇嘛，也說得過去。
至少目前，朝兮還想不到自己有什麼東西能讓張家人圖謀的……總不可能是他的家業。
少頃，黑瞎子坐在了張海樓的對面，輕笑著問道：“這位……小張哥，我倒想聽一聽，有什麼了不得的鬥，竟能難得住張家人？”
“當我說到它的名字，你或許就能夠理解我來找你的理由了。”張海樓邪氣的眸子眯了起來，視線卻好像要透過墨鏡去直視他的眼睛，“那是一座盲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