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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草卻不肯拿出來,二月紅為救妻子,在殘冬凍雨之日,於張府大門外跪地求藥。張啟山閉門不出,以至於紅夫人不治身亡,而張、紅二人情義斷絕。
這個情況發展在離譜中透著些微的合理性。
只是朝兮不明白,那鹿活草本在二月紅手上,就算治不了夫人的病,也是命數如此,怎麼又扯到張啟山身上去?
知曉傳言往往會和真相有一定的偏差,朝兮索性讓夥計們先回書局,自己去了張府探問。
如果真似傳言所說,張啟山與二月紅恩斷義絕,那讓二月紅一起去礦山的事就不用惦記了。
折騰了一大圈兒,還得是他們幾個,浪費時間。
朝兮很是不爽。
闖進張啟山二樓的房間時,朝兮看到了憂心忡忡的副官,悲傷且擔憂卻又不知所措的尹新月,和席地而坐,在落地窗前喝得酩酊大醉的張啟山。
“你來做什麼?”副官迎上來趕人,“佛爺今天不見客——”
看張啟山這副消沉的樣子,跟二月紅絕交的事是沒跑了。
朝兮嘆了一聲,壓低嗓音道:“我是來確認我的尾款還有沒有著落,軍爺若是萎靡不振下去,我怎麼賺養老錢?”
副官狐疑地瞪他一眼,問:“你想幹嘛?”
“你們若是沒本事,不妨讓讓路。”
朝兮微微用力,抵著副官胸口將他撥開,沉靜道:“你,還有尹小姐,你們到客廳去等著。且讓我試試,還你們一個活蹦亂跳能辦事的軍爺。”
“你?”
“我。”
副官不甚相信,而朝兮目光堅定不似玩笑話。他們兩個站在門口僵持了半晌,終於,是尹新月走了過來,勸副官道:
“張副官,要不……就先聽謝老闆的?我看張啟山他……他對謝老闆很是看重的。”
尹新月還記得有一次去給張啟山送夜宵,看到他伏案寫字,一邊寫,口裡還一邊唸叨。等張啟山吃夜宵時,她偷偷掀開本子一看,滿紙都寫著同一個名字。
謝、朝、兮。
這是個很漂亮的名字,像他本人的容貌一樣漂亮。
和許多人一樣,尹新月最開始聽到這個名字時,以為朝兮是姓“解”——解九爺的“解”。
直到看了張啟山所寫,她才知道此“謝”非彼“解”。
如果他不是個男人,或許尹新月會嫉妒他——也或許,即使他是個男人,尹新月依然在某個時候嫉妒過他。
但現下,她有一種直覺。
她願意相信謝朝兮,也相信張啟山需要謝朝兮。
房門被輕輕推上,尹新月和副官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樓,將一方天地交給了他們。
朝兮慢慢走了過去,搶走了張啟山手裡的酒壺。
張啟山用充滿血絲的眼睛仰望著他,隱忍而悲傷。
朝兮聞了聞酒香,聲音低沉。
“張啟山,你個慫蛋。”
“張瑞桐怎麼生出來你這麼個孫子?”
“早知道你這麼慫,我當年就該讓你凍死在長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