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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笑吧,同樣是那個充滿了封建和玄異的家族的叛逃者,擁有著相近的血緣關係,朝兮和張啟山居然從未討論過有關“長生”的話題。
張啟山在聽到了朝兮的問話後,表情變得非常凝重。
“我並不是張家嫡系血脈。”
張啟山之父是他爺爺與外族女子私下所生,他血脈不純,非張家嫡系,連長壽都做不到,何談長生。
他沒有說想不想,只說了現實情況,這是個很滑頭的回答。
朝兮對他的機敏表示了一定讚許:“軍爺是聰明人。這世上想要追求長生的最後都死了,秦皇漢武也不例外。少想那些虛無縹緲之事,命反而會長些。”
“你說了這麼多,是想說這裡面的東西與長生有關?”
張啟山捕捉到他言語間的某些訊息,問道。
朝兮乾脆地搖頭。
“那東西有什麼用,端看落在什麼人的手裡。在日本人手裡,它就是兇器。在野心家手裡,它就是追尋長生的工具。在我手裡嘛……”
“如何?”
“那它就不存在了。”
張啟山愣了愣神,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朝兮是想毀了那件東西。
如果以這個目的去倒推,有些事情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朝兮故意被日本人抓到礦山來,就是為了毀掉裡面藏著的東西。
因為日本人對那件東西覬覦已久,遲早會讓它重見天日。不是朝兮,也會有其他人,就像死在墓室中的九門前輩,前赴後繼,總會有人成功。
與其是其他人,那不如是他——大概朝兮是這麼想的吧。
可是這樣一來,張啟山又有了一個新的問題。
“你身負麒麟,是嫡系血脈,長壽不老,你難道不想長生?”
朝兮輕笑著搖頭,眸光空濛:“長生有什麼意思?我啊,只圖一個朝生。”
這股視長生如糞土的張狂勁兒,簡直就像他早就擁有了長生之能,活了萬千年歲,才會對之棄如敝屣。
張啟山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架不住心念凌亂,眼底翻湧起復雜的情緒,只好垂眸以做掩飾。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在百年後,朝兮的這種行為通常被稱作“凡爾賽”。或許,他也沒機會知道了。
過了半晌,才才接話:“你叫朝兮而非朝夕,是不願朝生夕死。你分明對生命如此執著,為何不求長生?”
“軍爺這話問的,人想要求長生,或許有諸多理由,為名為利,不求長生需要什麼理由?”
張啟山答不上來。
朝兮見罷,也不想再爭辯什麼。他繞過祭壇,從包裡拿出了一小瓶液體,瓶口處安裝了一個類似噴霧器的小零件。然後仔細觀察了四周的牆壁,確認好位置,將無色的液體噴灑上去。
厚厚的蛛網下有著不易察覺的點點熒光,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顯得不那麼明顯。
噴完了這處,朝兮腳步移動,又換了個方位繼續噴灑。
張啟山不明就裡,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閉嘴,用眼睛看。”
藥水的味道在墓室裡彌散開來,張啟山瞪著眼睛看,約摸一分鐘後,那些熒光點微微閃動,很快,有幾個像飛蛾一樣的蟲子撲簌簌地掉落在地。
“這是什麼?”
張啟山警惕地握住了手槍,聽見朝兮說:“要命的東西。”
越來越多的飛蛾掉了下來,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死了,蟲身上的熒光變得昏暗。
張啟山忽然想起了鬼車上的屍體,問:“車上的那些日本兵,是不是就是碰了這個東西才……”
朝兮正要回答,忽然身後傳來齊鐵嘴有些興奮的聲音:“佛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