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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皇宮,正是大雪紛飛,紗簾舞動,寒風肆意,棲霞宮內銀絲碳灼灼,隔絕了外界的冰天雪地。
窗邊紗簾旁坐著對弈的俊男靚女,女子一身華裙,慵懶愜意的撐著臉頰,膚如凝脂,雙眼微瞌,右手執棋,在空中停頓一瞬,隨即劃出一個漂亮弧度,堅定果斷將棋子落於某處。
“潛龍出淵,這一招妙啊。” 男子一雙桃花眼閃爍讚賞光芒,情不自禁的抬首盯著眼前嫵媚女子。
甯初倒是不以為意,這棋路她似乎一直以來都很熟悉,頗為得心應手。
不過當聞人誠投來讚賞與愛意的目光,紗簾佛動,身影綽綽,甯初眼前貌似飄過另一男子的身形,氣勢與聞人誠截然不同,她腦中迷茫,疑惑眨了眨眼睛,身形隨即消失,眼前分明還是勾著桃花眼的聞人誠。
"聞人公子,”甯初開口,“這回多虧有你的火藥,才讓我西涼以少勝多,奇蹟般重創大宏的關內精銳。”
聞人誠執棋的手停在半空中,似乎在苦思冥想將棋落於何處。
"所以陛下是想好了如何應對大宏皇帝的報復?”
穆塵瀟此人手腕強硬,呲眥必報。雖說現下大宏不知為何暫時歇戰了,但聞人誠內心十分清楚,大招還在後頭,西涼恐要遭殃。
他同穆塵瀟沒有深仇,但有大恨。雖說天高皇帝遠,他傷不了穆塵瀟半分,但時不時給他下點絆子,他聞人誠倒是十分樂意。
而且穆塵瀟此生所愛,正在自己的眼前,唾手可得。奪敵人之所愛,豈非樂趣無窮。聞人誠眼中閃著興奮的精光,將棋子落於某處。
他接著說道:“若西涼滅國了,大宏趕盡殺絕,我聞人誠十分願意帶陛下遠走高飛。從此我們不問朝堂,不問人世,只過彼此的神仙日子,如何?”
甯初嗤了一聲,內心不為所動,這種情話她都不知道聽他說了多少遍,耳朵都快出老繭了。
她將棋子快速落於盤中,聲音平淡無奇:“聞人公子,你又輸了。“
聞人誠坐直了身子,隨意拍了拍雙手,毫不在意:“陛下還未回答我的問題,陛下是想好了如何應對大宏皇帝的報復麼,不如同我遠走高飛罷。“
如何應對大宏皇帝的報復,這個問題,她的想法是與肅海一致的,打不過便投降,西涼不如以往北漠兇殘,過去一直與大宏結盟,這大宏皇帝不至於對西涼趕盡殺絕,亡國滅種。若實在打不過便只好投降,不過近月來的這幾戰,也是為西涼樹立了國威。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聞人公子不必太過憂心本宮和西涼的命運。”
聞人誠內心無奈嗤笑,阿甯還真是將穆塵瀟忘了一乾二淨。倘若那一天西涼徹底戰敗,他還得為她儘快做好打算。
“陛下真是心性……” 那樂觀二字還未說出口,就被急匆匆而來的侍從打斷。
“陛下,神醫那邊出事了。” 侍從臉色慌張,呈上一卷紙。
神醫出事,不外乎意味著她的親子阿翊也出事了。甯初慌亂起身,打翻了桌上的盞茶。她急忙開啟密函,迅速掃視一眼,臉色大驚失色,問向侍從:“阿翊的護衛現在哪兒?”
侍從趕忙應道:“在北宮,傷得不輕,已請宮內御醫替他治傷。”
“擺架北宮。“ 甯初拖曳著華麗裙裳,著急命令道。
身後的聞人誠目光暗了暗。
北宮內,御醫和幾名宮女進進出出,一盆盆血水被端出。
甯初神色嚴峻,推門而入,見到正虛弱躺在床上,全身裹著白色繃帶的護衛阿澤。
阿澤是她精挑細選,本領過硬的宮內侍衛,專門看護幼子阿翊,前不久跟隨神醫和阿翊遊獵周邊國家。
甯初大步走至護衛阿澤跟前,見他傷勢嚴重,眼神卻清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