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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四個人一起把她抬到擔架上,她的身子似乎特別重。我們把所有的小夥子安葬在一起(在那次戰鬥裡我們死了很多人),而把柳芭放在最上面。我實在無法相信這一事實:她已經不在了,她已經死了。我想:我要從她那兒得到點東西留做紀念。她手上戴著一枚戒指,是什麼質料的,金的還是普通的我都不知道。我把它取了下來,雖然小夥子們都勸我,說你還是不要拿,這是不祥之兆。最後告別時,每個人都按慣例撒上一把土,我也撒了,而且把我自己的戒指也投了下去,投進墳裡,……留給柳芭……我記得她很喜歡我這枚戒指……她的一家人,父親參加了整個戰爭,活著回來了,她哥哥也從戰場上回來了。連男人都活著回來了……而柳邑卻死了……。舒拉&iddot;基賽廖娃,是我們幾個當中最漂亮的一個,她是被燒死的。她把重傷員藏在乾草垛裡,敵人開槍掃射,草垛著了火。舒拉本可以逃出來,可那樣就得扔下傷員,而他們誰都動彈不了……結果,傷員全都燒死了,舒拉也和他們一起……
&ldo;託妮亞&iddot;鮑布柯娃犧牲的詳細經過,我是不久前才剛剛得知的。她是為了掩護情人才被迫擊炮彈片擊中。彈片飛舞時,那真是千鈞一髮呵……她怎麼還能搶在前頭?她救了彼佳&iddot;鮑依切夫斯基中尉的命,她愛著他。這樣,中尉便活了下來。
&ldo;三十年後,彼佳&iddot;鮑依切夫斯基從克拉斯諾達爾來到莫斯科。在我們前線老戰士的聚會上,他找到了我。這一切都是他告訴我的。我和他一起到了鮑裡索夫,找到了託妮亞犧牲的地點。他從她墳上取回了一把土。後來他寫信給我說,他把這土撒在他自己母親的墳頭上了。&l;我有兩個母親,&r;他這樣寫道,&l;一個是生我的母親,一個是託妮亞,她救了我的性命……&r;&ldo;我們五個姑娘當初‐起離開母校,可是隻有我一個人回到了媽媽身邊。我幹嗎要回來呢?夥伴們都死了,而我卻回來了……瞧,她們的照片全掛在這裡。我們一共五個人……
&ldo;我到過很多地方,給人講她們的故事……我還親自動手寫……兒子對我說:&l;你總是沒功夫。&r;可是我們前線老兵的聚會我卻回回不拉。不論我人怎樣不舒服,我爬也要爬去……我是為這個活著的……這次的聚會完了,再等下次……&rdo;
尼娜&iddot;雅柯夫列夫娜突然出乎意料地朗誦起詩來:
我一生歷經了無數事物,
但最最美好的回憶,
莫過於在烈火中搶救同志,
從死神手裡奪回戰友……
&ldo;這是我寫的詩。&rdo;她不好意思拙承認,&ldo;我在前線就寫詩,現在還在寫。姑娘們可喜歡了……&rdo;
這也是件奇事兒,她們中間很多人在前線寫詩,到如今還在用心謄寫,儲存在家庭檔案裡‐‐詩歌寫得雖然苯拙,但令人感動,充滿了真誠的情感。我從採訪和多次的會見中,已經養成習慣,看待這種感情就象看待文獻一樣。正是在這感情的文獻中,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