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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穩重有力的挑了大梁,加上其他組研究員和副研隔三岔五的幫忙,這半年竟也平平穩穩地過了。
中午午休結束,實驗室主任突然過來,指節在門板上敲了敲,丟下一句:“下午跟我去見你們pi。”
滿室沉痛臉,以為要去給他掃墓,心想清明都他媽過去倆月了,你這是不是多少都有點說不過去。
六人開了三臺小破車,駛進別墅區時一臉莫名。
“向博的身體一直都沒找到,是不是隻能做衣冠冢啊?”博士生之一問。
主任:“……”
後座兩個博後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真是個天才。”
都到這份兒上了,主任也懶得揭答案了,老神在在地喝著保溫杯裡的茶葉水。
賓利喇叭聲響,傭人前來開鐵門,過了會兒,坐賓士上的護工先下了車,取出輪椅,將之推到了賓利的副駕駛旁。
六個人,除了知情的所長和主任外,剩餘四個一個挨一個,高低胖瘦地在門廊下擠著,心跳織成了一片,林犀在比利時那頭剛掛了電話,坐在辦公位上又發了許久的呆。
樹影在擋風玻璃上惹人眼花。
俄而咔嗒一聲,駕駛座的門開了,下來商明寶的身影。她先微笑,打了聲招呼,繼而繞過車頭。副駕駛的門也開了,商明寶俯身的背影與車門剛好擋住了視線。
沒人說話,沒人吞嚥,都呆若木雞目不轉睛,脖子跟腳脖子一塊兒跟著長。
這
七月份的太陽晃人眼,白花花的盛光下,晃動的人影由虛轉實,黑色t恤下的一副骨架只有他們pi才長得出,擁簇的背影往左右散開,視線清明瞭,向斐然坐在輪椅上,淡然地掀眼看他們:“好久不見。”
“臥槽。”
“臥槽!”
“臥槽?”
“臥槽……”
商明寶笑出聲來:“進去裡面坐,外面多熱呀。”
如何能坐得下?院子成了花果山,一眼望去全是上躥下跳的猴兒。
所長和主任做了慰問,對向斐然的康復情況打探許久後,圖窮匕見:“那個……要是精力吃得消的話,可以適當進行進行研究工作了,所裡很盼望你回來啊!”
向斐然:“……”
兩位領導離開後,四人宛如找到了靠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這半年過的苦日子。
向斐然頷首:“你們發的論文也讓我看得挺辛苦。”
最小的博士生大驚失色:“您腦子受傷了?”
都看不懂論文了!
向斐然面無表情睨他一眼:“對,你那篇尤其讓我受工傷。”
“……”
商明寶在廚房裡聽得忍笑不止。正在濯洗茶具的傭人是蘇菲安排過來的,服侍已久了,都記不清多久沒看過商明寶這樣笑了。倘若董事長和太太來問,她一定要說,小姐只有跟向博在一起才最開心。
重新泡了一壺茶後,商明寶親自端托盤送了過去。此起彼伏的“謝謝師母”、“師母客氣了”,叫她迅速紅了臉。
她沒糾正,向斐然也沒糾正,四個人心裡有數了,笑容逐漸意味深長。走之前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一出大門連份子錢都安排好了。
送完客人洗完澡後,商明寶扶向斐然去書房。他現在的腿能稍微使上點力氣,在商明寶的幫助下,能自己從輪椅換到沙發上。
書房的沙發兩人位寬,寶石藍的天鵝絨,坐感很有支撐力。
大約確實是累到了,向斐然沒太站穩,摔坐下去,連帶著將商明寶也一起拉到了懷裡。
摔都摔了,還摔得這麼近這麼湊巧,不親一下浪費。向斐然跟她對視一會兒,掌心溫熱地攥著她的手腕,湊過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