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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存的時間,怎麼都不夠。
“起床吧!”言子期吻落安思鬱的髮梢,道:“我去吩咐他們,準備熱水洗浴,然後一起去給母親,還有你師兄報個平安。”
“嗯……”安思鬱嘴上應著,身體卻又誠實的向言子期靠近了些,環住他的腰肢的雙手不自覺又收緊。
言子期會心一笑,道:“夫人,我們來日方長……”
頓了頓,他俯身耳語:“晚上繼續……”
“你……”安思鬱羞赧萬分,忙將手抽回,再將自己縮排被子裡,道:“你先起,我再起……”
“好……”見她怕羞的模樣,再回想昨夜種種,言子期不禁笑意盈然,輕輕將棉被捲到她脖頸處,吻落她的眼角,道:“一會兒見。”
言子期短暫離開,吩咐下人打水來給安思鬱沐浴。安思鬱將身體懶懶的浸入熱水之中,靜享這一刻的幸福和滿足。
昨夜的一切,美好的有些不夠真實,幸福的有些不可思議,如夢如幻,似實似虛……那個偶見便驚為天人、一眼便入心的男子,真的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了嗎?
沐浴停當起身,寶雅已將床鋪收拾完畢,她不經意瞥見床單之上的那一抹殷紅,不禁臉上一紅,心中卻感慨萬千……
她終於真真正正的成為了他的女人,他也真的已完完全全的屬於她!
對鏡而妝,靜靜的端詳著鏡中自己的模樣。
明明初來燕都時,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醫師,卻不知,何時添了這般玉軟花柔、歲月靜好之態?
大概便是,遇見言子期的那一刻吧。
言子期悄然出現在她面前的鏡中,暖漾笑意,將一支珠釵細細簪入她的發中,道:“我的夫人,果然很美!”
“將軍,你越來越會說話了!”安思鬱誇讚道。
言子期卻認真的道:“並非刻意,事實便如此。”
兩人鏡中對望,相視而笑……突然,安思鬱似乎注意到了什麼,忙將銅鏡拿到離著自己近些的位置,細細凝視鏡中的自己,本盈潤如玉的脖頸之處,點點殷紅!
她輕輕撫上這些痕跡,忽覺記憶中,有某個碎片與此情景極為相似!而言子期見她舉動,神情竟然也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我們走吧,鬱兒……”言子期少見的目光閃爍,這一舉動,更加重了安思鬱的疑心!
脖頸之間,點點紅紫斑痕,這個場景……
安思鬱恍然大悟,似如夢初醒,指著自己脖頸處的殷紅痕跡,道:“上次在郴定,我醉酒第二日醒來,這裡也如這般,難道……”
郴定那次,她以為這痕跡是她過量飲用“西風烈”所致,便沒有放在心上,即便是後來言子期慌慌張張取了方素帕替她遮掩,她也並未察覺有何不妥。而今日這幾乎分毫不差的痕跡,她卻十分清楚是何所致!
她試探的問道:“那次,將軍你是不是對我……”
“我……”言子期耳垂髮紅,鮮豔欲滴,似下定了決心,懇切道:“鬱兒,對不起。”
安思鬱又驚又喜的看著似乎有些心虛的言子期,道:“真的是你?”
言子期手足無措的點了點頭,握起安思鬱的雙手,道:“那夜,你喝醉了,說了很多你平常都沒有和我說過的話,我一時沒忍住,差點就……”
他此時的神情,些許懊悔,些許自責,活像一個等待先生訓斥的學生,他再次道:“對不起,畢竟那一次,是我冒犯了你,又沒有勇氣向你認錯……”
“幹嘛說對不起……”安思鬱一把將言子期環腰抱住,仰頭望著他,問道:“那天我說了什麼?我全都不記得了。”
言子期順勢將她額頭貼近自己胸膛,緩緩道:“你問我,我心裡的那個人,為何不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