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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的吧檯前,門鈴聲響起,範經理去開門,謝倏探進頭來。
駱君稀看了一眼表,說: "誰說十分鐘就能上來的?"
"不是我不想快一點,是前臺入住的客人太多了。"
"戴上手套,不要破壞現場。"駱君稀收回視線,開始檢視吧檯上整齊擺放的瓶瓶罐罐。
謝倏湊了過來,看了一會兒那些藥瓶上的字,問: "這都寫的什麼?"
"你看不懂麼?"駱君稀反問。
"這都是英文我哪裡看得懂哦。"
"這兩瓶是降血脂的,這瓶是護肝的,這瓶是膠原蛋白,這些裡面是小瓶的注射劑,本來是用於治療糖尿病的,但張聖廉沒有糖尿病史,那就應該是用來減肥的。"駱君稀一樣樣地解釋道。
"嚯,老頭過得還挺講究。"謝倏大開眼界。
"這些藥物都已經化驗過了嗎?"駱君稀問那個痕檢的小年輕。
"開封的都化驗過了,全都沒有問題。司美格魯肽針劑沒有開封,檢查包裝也完好,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咦,崔中隊長去哪兒了?"謝倏突然問。
"他去高爾夫球場調出事當天的監控去了。"
"對哦,也有可能是當天下午吃了或是喝了什麼東西中毒的。"
"死者病發時和他在一起的人,包括他的弟弟張聖謙都說記不太清他在球場有沒有進食或者喝飲料,也許監控可以拍到。"
"毒藥有沒有可能是跟那個減肥藥一起注射進去的呢?"
"有可能,但這個針一週只打一次,我得確認一下他出事前是不是注射過。"他一邊說一邊已經掏出手機,對著聽筒說,"喂,李超,張聖廉不是有個私人醫生麼,你問問他死者生前每天都吃什麼藥,尤其是注射用的減肥藥,具體是哪天打。"
不出十分鐘,李超就回了電話,駱君稀一邊聽一邊點頭,結束通話電話,他轉向範經理問道: "酒店的垃圾多久送下山一次?"
"咱們酒店在山上,所以垃圾會先存在垃圾站,每兩週往下運一次。"
"最近一次運垃圾是哪天?"
"上週五,張總入住期間的垃圾還沒運走。"範經理答。
"垃圾分不分類?"
"分的,廚餘垃圾和其他垃圾分別處理。"
駱君稀轉向謝倏,道: "看來,一會兒這邊完事了,你和崔敘都得跟我一起去翻垃圾堆。"
"啊?"謝倏的臉上瞬間露出為難之色。
"好訊息呢,是這家酒店的垃圾分類做的很好,這意味著我們不用去泔水裡撈針頭。"像是看穿了謝倏的內心活動,駱君稀還刻意補了一句。
"不能請當地的同事支援一下嗎?"謝倏湊近駱君稀耳邊小聲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他們人手也很有限,想要加快進度,只有一起翻了。"駱君稀的語氣聽起來既無辜又無奈,卻明顯是故意的,彷彿只要能拖謝倏下水,哪怕自己也要去掏垃圾堆也甘之如飴似的。
此時,門鈴又響了起來,謝倏以為是崔敘,但總統套房豪華的雙開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
"駱支隊,這個案子真的是你的啊。"她的高跟鞋在厚厚的地毯上踩出一個個小圓坑來。
謝倏回頭去看駱君稀的表情,剛才討論翻垃圾時的那一絲戲謔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一貫例行公事的冷酷面孔。
"局裡又要做典型案例了?"駱君稀問。
"是啊,張聖廉的社會影響力很大,投毒案又帶有天然的複雜性,這個案子市局領導都相當重視,薛局親自下指示要做成今年的主要宣傳案例,你可要好好表現,把我們人民警察辦案的敏銳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