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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on of technique prowess, but instead, it embodies a profound articulation of ideas borne of impassioned expression.”
(“藝術,並非只是技藝之炫耀,乃是情感之深層訴說,和觀念之動情呈現。”)
大概是到美國半年後,謝倏——那個時候的名字還叫吳真——決定新學期去旁聽一門藝術史。那個人泡在實驗室的時間越來越長,這意味著她能在學校裡聽課的機會也多了。
第一節課,蓄著大鬍子的教授在講臺上激情演說自己對藝術的見解。可惜,那時候的吳真,既不瞭解藝術中有哪些值得炫耀的技藝,也不瞭解藝術家都想表達什麼觀念。
那個人家裡的牆上掛著很多畫,有好幾幅還是千里迢迢從泰國運來的。謝倏不知道上完這門課以後,是不是能看懂那幾幅畫到底想表達什麼。
下課後,她走出教室,看了走廊裡等著的那個男人一眼,沒搭理他,只自顧自往外面走。
“老闆說,他實驗沒做完,讓我晚飯後先送您回去。” 男人跟上她,語氣毫無波瀾。
“隨便。” 吳真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剛才那兩個老外給你的紙條,是電話號碼?”
吳真從口袋裡摸出兩張紙,塞到他手裡說:“我沒看,隨便你愛怎麼處理。”
“老闆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考慮。”
“我賤命一條,有什麼安全可言的,他擔心自己的安全,我倒可以理解。”
兩週後的同一節課上,吳真被教授點名的時候,幾乎已經快睡著了。
“Joyce wu?” 教授又唸了一遍名單上的名字。
“Yes, professor meyer? ” 吳真一臉懵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作為旁聽生,她還從來沒被教授點名回答過問題。
“Ah, good, Joyce, could you share your insights on why figures symbolizing victory and liberty in art are often depicted as women?”
(“啊,很好,Joyce,請你談談為什麼在藝術中代表勝利和自由的形象經常被描繪成女性呢?”)
她看了看投影上的兩張圖片,左邊是盧浮宮的勝利女神雕像,右邊是《自由領導人民》的畫作。她依稀記得方才教授在講這兩幅作品的創作背景。
她猶豫片刻,說:“maybe it’s because…there won’t be true victory or liberty until women win over oppression and enjoy freedom?”
(“也許是因為……如果女性沒有戰勝壓迫,享受自由的話,就談不上真正的勝利和自由吧。”)
“touché ! Joyce. that might exactly be the reason, well said! ” meyer教授爽朗的笑聲傳遍整個階梯教室。
(“一語中的!Joyce,也許完全就是這個原因呢,很棒的答案!”
那天下課,在走廊裡等她的不是老闆的手下,而是老闆本人——那個人。
“there won’t be true victory or liberty?” 他冷笑著說。
(“談不上真正的勝利和自由?”)
吳真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