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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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必擔心,自有萬全之策。”紫英真人聽她這麼說,以為她心動了,又說,“五姑娘,我今日邀你前來,便是與你再商量此事。我欲再送姑娘入宮,只是要暫時委屈姑娘……”
阮碧打斷她,正色說:“多謝真人美意,只是阮碧一介弱女,無意成龍成鳳。”
紫英真人凝視著她一會兒,說:“我以為姑娘是個有血氣的,沒想到謝貴妃這般毀你,你也忍得下?”
阮碧失笑,說:“真人,倘若我會因為你的激將法而改變初衷,豈不是說明我沉不住氣?一個沉不住氣的人,又能成什麼大事?”
紫英真人臉皮微紅,惱怒之下,聲音裡也帶著一點寒意:“五姑娘,你想過沒有,若是那日我在大夫人面說你一句邪魔附體,今日怕是姑娘的頭七都過了。”
阮碧收斂臉上的笑容,轉身正視著紫英真人,針鋒相對地說:“真人,我是不是邪魔附體,先且不說?真人,你又是什麼?你本是方外之人,不問紅塵是非,笑看世間恩怨。而你現在,俗事縈心,慾念蒙智,不惜顛倒是非、挾恩求報,把三清教誨拋之腦後,把清淨無為當成笑話……”頓了頓,一字一頓地說,“真人,真正走火入魔的人是你。”
她在職場的前輩說過,有時候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方式。
果然,紫英真人被打個正著,身子微顫,臉色發白,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苦澀地地說:“沒錯,我確實有負三清教誨。只是,五姑娘心目裡可有為之生死都不要的親人呢?”頓了頓,幽幽地說:“我心裡,便有這麼一位。”
彷彿一把錘子重重地砸在心臟,用兩個月時間武裝起來的硬殼裂開一縫。阮碧說不出話來,眼睛澀了,鼻子也酸了。前世她未婚,但有深愛的父母和弟弟……
人生至艱難莫過於生離死別。她不想在紫英真人面前失態,往前走幾步,轉動著眼珠,把眼淚壓下。
聽紫英真人在後面說:“五姑娘,前面已經無路了。”
阮碧怔了怔,定睛一看,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山崖邊。前方無路,兩側是深深灌木,想來平時少有修剪,枝節交錯,形成兩堵天然藩離。暮色四合,山風吹著樹葉,颯颯有聲。
“謝貴妃今日一語,不日將舉國皆知。阮家為遮醜,必定會盡快為你定下親事,以你如今的名聲,稍有門第計程車族子弟都會嫌棄,配你的不過是些老弱病殘,說不定還是偏房妾室……”
阮碧轉過身看著她。
她站在一丈外,風吹著素白道袍,頗有點脫塵出俗的味道,循循善誘地說:“……五姑娘,除了回頭一路,你再無他路了。”
阮碧微微一笑,說:“真人,你錯了,路都是人走出來,有腳就有路。”說完,往灌木叢裡一鑽。她身子單薄柔軟,倒也象魚一樣鑽了進去。只是身上穿著的夏日薄衫,被犬牙交錯的樹枝扯拉著,滋拉幾聲,勾下裙衫數片。
“五姑娘,你會後悔的。”紫英真人看著她鑽進灌木,漸漸遠去,雖然惱怒她不識好歹,卻也十分折服。
鑽過灌木叢,是松樹林,阮碧倚著樹淌了一會兒眼淚,這才另外找路回洗塵山居。
秀芝一見她,圓睜眼睛,大呼小怪著:“哎呀呀,姑娘你這衣服怎麼了?喲,胳膊也刮傷了?”頓了頓,拎著油燈,湊近來細看,“姑娘是不是還哭過?”
阮碧偏開頭,不讓油燈照著,說:“去幫我放好水,我要洗澡。”
秀芝放下油燈,拿過浴盆放好水。阮碧草草洗完,一聲不吭地上床睡覺。不想悲傷,因為悲傷再無意義,原來時空的她已經死了,加班太多、積勞成疾,感冒藥只是誘因。現在的她就是阮碧,有時候,再不甘心也得認命……
初一那天,大夫人帶著諸位姑娘過來燒香還願,然後把阮碧也接回去。阮碧還是跟四姑娘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