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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喜兒?他們怎麼了?”聽了這話,她更著急,眼中閃爍恐懼,“噌”一下坐直身子,“你從何得知他們有危險?他們二人不在平陵嗎?”
“公主莫急,東宮乃敵軍手中人質,若死去便失去了威脅我等的籌碼,更是將丞相一派與刑部得罪了個遍,此番若想穩住江山,宋高兩家的人就不會如此魯莽。”
話雖如此,江易秋還是十分緊張,雙手緊緊掐住嚴淮屹的手臂,汗珠從額頭滑落,侍衛衣衫的褶皺在她的手中變得更加顯眼。
侍衛替懷中人裹緊斗篷,穩住韁繩,一邊緩緩前行,一邊將他在蓬莨軍中經歷的一切道來。糧草一事、攻山一事、殺害鄭家兄弟一事,皆是他為了徹底獲得蓬莨大都督信任所為。
他低聲懺悔,語氣卻淡淡的,似乎置身事外,正以旁觀之態說著別人的罪責,用盡全力也只能窺見微不可聞的一點點疲憊。
畢竟,回安縣蓬莨軍中已是必然,若不回,往日犧牲與罪孽都將白費。
既已是必然,此刻又何必多餘傷心。
如此想著,他用力剋制,似乎聽不出有什麼情緒,卻讓江易秋喘不上氣。
半晌才將話說完,唯獨關於顆焰心魂絕丹、他爹孃的死訊,還有舒兒一事,隻字未提。
“當日在北原縣,公主問我為何跪在大雪之中,為何不告而別,皆是因此。” 他嘆氣幾乎弱不可聞,聲音低沉得幾乎要被寒風吞沒。目視前方,平穩地駕馬,他知曉決不能讓那些陰暗的痛處散落在公主的面前。
江易秋沒有回話。
“屬下罪孽深重,揹負無辜死傷無數,該當以死謝罪,卻無悔。”他低頭,輕拂去公主下巴上纏繞的髮絲,動作小心翼翼,彷彿對待一件最珍貴的寶物,繼而端住她的臉,直視道,“如今屬下在蓬莨頗得青睞,剛被封了左將軍,大都督和他手下的謀士李元也尚不知曉我的去處,只要我回去,必定能做公主的內應。”
背盟敗約也好,殘民害理也好,罪責都應由他一人承擔。
回望他,江易秋鏗鏘道:“…我要直接與蓬莨的大都督談話。”
“公主斷不能去,蓬莨軍中精銳無數,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我怕他們!?”江易秋怒聲喊道,臉上泛起一片赤紅,眼中卻有淚光微閃,一巴掌拍開輕柔地扶在她下巴上的那隻手,抬高聲音,“我有精銳三萬,都是我的兵!我要直接殺去安縣,剜出你那大都督的雙眼,活捉宋家的小人,殺了高家所有的逆賊!救兄長和喜兒!不准你插手!”
聲音如雷霆一般炸開,這顯然是氣頭上的話,卻讓一旁的舒兒心驚肉跳,抿著嘴不敢出聲,更震得樹上的寒鴉撲稜著翅膀飛起。
侍衛眼神微微一顫,像是被無形的鋒芒刺中,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悠悠嘆氣道:
“公主,那瑾州百姓何如?”
一盆冷水扣上腦袋,火焰瞬間被澆滅,她垂下眼,面如死灰。
見她這般模樣,嚴淮屹心中不禁一陣揪痛,自然不願見她為難:
“公主手上可用之人有限,且此刻身在北部,與平陵失聯半年之久,各州縣又是自身難保......我等孤立無援,不可冒險。如今只需屬下一人前往安縣,便可幫公主挽回局勢。既能穩住茯州,又能救瑾州,這又有什麼可猶豫的呢?”
何況舒兒傳來的訊息總讓他惴惴不安,更覺得應當回到安縣。
他聲音中帶著懇切,她知道嚴淮屹的話句句在理,讓他深入敵營替她通傳訊息確實是眼下最好的選擇,可是有什麼東西正堵在她心口,扼住她的咽喉,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不想讓嚴淮屹離去,也不想置兄嫂於險境,更不想讓百姓深入水火。
因此,她氣蓬莨軍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