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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月色如水,籠罩在靜謐的營地。
江易秋今夜要去前陣子打下的城內辦事,現下正坐在馬車內,手中輕撫著破損的城防圖,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車外,營寨的喧囂聲隱約傳來,馬伕尚未到來,車子靜靜地停在一旁。
“玉蓮,再去取些蠟燭來。”聲音清脆。
“是。”
坐在前室的玉蓮應聲而去,留下公主一人。忙了一整日,疲乏眩暈之感襲來,車內的黑暗似乎愈發濃重,快燃盡的燭火讓她絲毫看不清圖紙上的字跡。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寧靜。眼前的火光搖曳,映得簾子微微顫動。
“公主!”
阿煊急促的呼聲在車外響起,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急切。江易秋心頭一凜,還未及反應,簾子已被猛然掀開,一團黑影晃過,阿煊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猛獸,闖入了車內。
車內光線昏暗,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聞其聲,見其形,剩下的便是那雙眼睛,透著緊張。
“你這是做什麼?”哪怕過了這麼久,她還是有些不習慣阿煊的直接無禮,低聲責問他。
“公主要去哪裡?可否帶我同去?”他在黑夜中眨動雙眼,看著很是誠摯。
“東郊水源遭蓬莨流寇所汙,事關重大,我是去城中尋巧匠重修渠道,不是去…”
話未說完,卻見簾子再次被掀開,一股勁風伴隨著另一個高大身影闖入車內。
那人氣勢洶洶,未曾開口,先是一掌擊向阿煊,力道剛猛,似要他一擊即倒。阿煊冷哼一聲,反應迅速,側身避開,反手一拳砸對方。
江易秋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城防圖幾乎要脫手而出。
“你是何人?”那人質問阿煊,聲色低沉喑啞,如同一頭野獸。
阿煊毫不示弱,冷笑一聲,反譏道:
“大膽狂徒,竟還敢問我?我看你是找死!”
話音未落,兩人已是拳腳相加,動作迅捷如電。車內狹小的空間頓時充滿緊張的氣氛,四肢交錯,力道相抵,似乎在爭奪著什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肅殺之意。
拳風呼嘯,阿煊帶著一股破空之勢,直逼對方胸口。那人則穩如磐石,右臂一揮,輕鬆擋住這攻擊。
幾個回合下來,兩人不約而同地收緊了拳頭,肌肉繃緊如弦。
眼見攻擊屢屢不奏效,阿煊一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另一手則試圖將江易秋拉到身後,眼神中滿是挑釁與侵略。
月光下,那男子眼中迅速閃過憤怒的光芒,似乎要將眼前的阿煊撕扯開來。突然,江易秋只覺一股巨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右傾斜,被那闖入的男子拉去懷中緊緊護著。
阿煊只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襲來,彷彿被一頭猛獸盯住。他雙眼猛地一瞪,怒吼一聲:
“你敢!”
他急速躍起,右手一把抓住江易秋的手腕,將她拉回懷中,左手則迅速迎上那人來襲的一拳,再向他的面門。
不料,阿煊自己的臉卻在下一刻捱了結結實實的一拳,偏過頭髮後出一聲悶響,勁風四散,鎖住懷中人的力道也一下鬆了大半。
兩人再次對視,目光中滿是敵意與不屈。
阿煊吃痛,後知後覺似乎因這一擊流了鼻血,即刻捂住鼻子,怒罵道:“臭不要臉的,你還想搶人!”
那人則冷冷道:“你護不住她。”他身手不凡,招式凌厲,功夫顯然遠在阿煊之上。
“你就能護住她?”阿煊自然察覺到這狂徒沒有傷害公主之意,只好憤怒回嘴,急躁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內迴盪。
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車廂內,為這一方小小天地鍍上一層朦朧的銀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