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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心中某種莫名的渴望。
他心中暗想,那小小男寵既能如此用情,若是他在公主身旁,也當如此,視她如寶,默默守護,亦無所悔。
阿煊因之心生動搖,自覺心中愈發難以冷卻。
不久之後,他瞧見公主數次敗北,皆因他先前傳回蓬莨的情報而起。幾次埋伏與被截的慘狀歷歷在目,那些昔日曾與他一同舉酒的將士,不是身死便是重傷。
立於戰後之地,心中悔意難抑,若非自己將長公主營中將士數次出行之機洩露給蓬莨,何至於此?
自此,他暗暗立誓,不再將軍情遞迴蓬莨。
阿煊已是騎虎難下。情報不傳之事,自是置自身於命懸一線,而對長公主的一腔敬仰,竟也如暮靄一般,久久不散。
這一日,他如常偷偷查探舒兒所傳來的信件,本以為又是些關於公主的情意綿綿的字句,不曾想,今日的信中竟無半句繾綣之詞,反倒是一篇簡明有力的軍機要務。
信上所述皆是關於破敵要害的詳盡謀劃,細細列出破城的關鍵點,幾處薄弱防線皆描畫得詳盡透徹,顯然是耗盡心力才得來。
阿煊心頭不覺一震,緩緩將信合上,手中微微顫動,眼中掠過複雜神色。
這信對破瑾州主城尤為重要,若能順利掌握其中機要,便可助她穩操勝券。
若是按平日,他該將信物歸原主,不願沾此他人之功。
可此時此刻,他竟有了別樣的心思——這份功勞,他要搶走,讓長公主以為這軍情是他阿煊冒險所為。
如此,必定為她所倚重。
他要讓大亓的長公主對他刮目相看,甚至信任有加。若能如此,方才有機會進一步接近,或許還能博得她的青眼相待。
略一思忖,阿煊已做下決斷。他風風火火地將那信條謄寫一遍,又略改幾字。看似不動聲色,唯有眸底深藏一抹暗湧。
傍晚時分,他持信而至,故作從容,言辭間盡顯謹慎和懇切,彷彿是冒死取得此番情報的英勇士卒。
江易秋見信後,果然大為震驚,眼中閃過欣賞與感激。只因連月征戰,她很少喜形於色,這回卻難掩驚喜之意,連連稱讚道:
“阿煊,沒想到你竟能如此捨身取義,為我大亓江山拼盡全力。這破城之功,如果能順利實現,便是你立下的頭等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