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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侍衛既在宋府三年,想必也知道,本宮欽慕宋大人已久。”她轉身,不讓侍衛看見自己的表情,“可近日本宮耳中總有傳聞,說宋大人很是愛惜他母家的表妹,好像是叫,靈、曦,聽聞當年二人關係好得不一般,就差登門納采了。”
嚴淮屹又低頭,靜靜聽著。
“雖劉姑娘已然逝世,宋大人還是對她念念不忘,日日為她傷心…這叫本宮怎麼忍得了?”江易秋拿出袖中的帕子,嗚咽著作抹淚狀,“所以今日才在宮門口對他言重了些。”
江易秋又突然轉身,低眉順目,一副傷心難耐的姿態:“本宮今日只求你這一件事,你在宋府行事比本宮來得方便,去查劉氏一族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那靈曦姑娘的父親究竟是因何而死?越詳細越好,本宮…想知道宋大人究竟為何忘不了她。”
見他沒有反應,江易秋繼續道:“你既身在朝廷命官的府中,便是我大亓江山的一份子,現下更在天子腳邊,你便當是為了我,是為了大亓的公主…不可將此事透露給宋大人,可好?”
嚴淮屹垂著目光,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公主之命,屬下自然沒有道理拒絕。”
這一番來回,夕陽的餘暉已然散去。
“殿下?殿下?”
來者是舒兒,邁著小碎步朝江易秋跑來:“殿下,宮門就快下鑰了,承光閣的大人們眼看也快出來了,咱們回吧。”
江易秋聞言,摘下手腕上的一枚鐲子,又掐著嚴淮屹的手腕,手指輕輕滑入掌心,然後將手鐲塞入他手中。
侍衛為之一震,奇妙的觸感似乎從掌心的溫熱擴散到後背,擴散到頭頂,讓他呼吸急促。
耳邊是她柔柔的聲音,帶著絲懇切:
“若查到什麼,來公主府後門稟明身份即可,後院的人定不攔你...我知道拿錢財這等身外之物說不動你,只不過人食五穀雜糧,難免有病痛,這隻白玉鐲子你便收著,當是遇上病痛時,本宮為你請的郎中。”
說完,她轉身帶人離了御花園,留侍衛一人。
錢財,當然是說不動他。
但若是別的......
鐲子內側還留有公主的餘溫。
望著手中的白玉鐲許久,他用指腹輕輕摩挲,深吸一口氣,將其藏入懷中,轉身走向承光閣。
亓朝一立國就取締了宵禁,眼下夜間的坊市很是熱鬧,剛一出宮門,江易秋就感到了和宮裡截然不同的氣氛。
她掀起車簾,看著來往行人和多彩的燈籠,叫停了車馬。
“殿下,若是想添置首飾何必來這裡?”舒兒看著自家公主在雜貨攤前流連,很是奇怪,“叫內侍省給殿下打一些可好?”
“舒兒姐姐不懂!”玉蓮應聲,“主子是想看看熱鬧,可不一定會買。”
這回倒是被玉蓮說中了心思。
前世為做好“妻”這一角色,她時時壓抑,像這樣在市井徘徊,已是很久之前了。
實際上,江易秋自小就有些逆反心。
父皇管教嚴格,凡是出入宮門都要經過他的應允,可規矩越是死,她便越是想逃出來,好喘口氣。於是,喊上皇兄一塊兒溜出宮玩樂成了她最快樂的童年,只不過每每都逃不過一頓罰。
“也好。殿下今日賞了宋大人身邊那侍衛一隻鐲子,不如便在這兒買對新的。”舒兒道。
“主子賞了侍衛?這是為何?”玉蓮疑惑。
“不過讓他辦些事罷了。”江易秋拿起攤邊的玉鐲比劃著,“究竟不是我的人,使些錢兩,才好萬無一失。”
回想方才,她聽到嚴淮屹堅定說自己未曾有疤時,大概是鬆了口氣:只要他不記得,便不用帶著記憶聽她那些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