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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內的小廝無不動作麻利。貓著腰推門而入,端藥,再貓著腰離去,幾乎不發出多餘的聲音。
月光如流水,靜靜地洗淨了廂房內所有的緊張與不安,留下的只有沉默著的兩人。
夜色凝重,公主的心事也似這夜色一般深不可測。
大概是睡了太久,背上傷口疼痛也絲毫未減,侍衛艱難醒來後費了好些精神徹底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依稀的燭光和公主的背影。
他沉默了,心中盡是說不出的滋味,想開口又止住了,這無措如同霧裡看花,觸不可及。
江易秋聽見身後有些動靜,猜到這人大概是想挪動身子,但她沒有回頭。恰好玉蓮拎著裙襬匆匆趕來,她急忙交代:
“玉蓮,藥湯三更時要再熬一次,明日未時記得給他換藥,你若做不來就喊舒兒一道過來,前些日子她見我換過兩回,也該懂些。若嚴淮屹熱燒還未退,便添些衣被,這兩日雖熱,也勿使他著涼。”
玉蓮輕輕地點頭,目送公主的身影急匆匆跨過門檻,心中卻是疑惑重重。她忍不住追問:“主子,為何...”
江易秋只是擺了擺手,聲音裡似乎藏著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眼下中秋宴還有半個月,宮裡事務繁雜,前些日子剛給東宮送去禮帖,明日就要陪嫂嫂一同入宮,後天還要去民間尋戲班,實是分身乏術。往後他就交給你來照看了。”
玉蓮聽著她的話,心裡卻不禁嘀咕主子怎的突然愛上公務了。
她望了一眼側趴著的侍衛,見他眼中有一絲迷茫和不安,想要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卻又覺得自己的懂事少,不知如何開口,只得默默接過公主交待的事宜。
廂房裡,嚴淮屹靜靜地聽著這一切,公主的聲音在他耳邊迴盪。
不知怎的,她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柄細針,刺入他的心底。明明在他醒來後連話也沒說上幾句,他卻直覺公主這是頭也不回地逃了。
後者步伐遠去,嚴淮屹的心卻如這夜色一樣,沉沉地陷入思索。
玉蓮依言進入,面露幾分慚愧。
“玉姑娘,公主今日為何……”他嗓音啞了大半,十分虛弱,不得不停下來組織措辭,“為何一改往昔,對我如此疏遠?”
玉蓮低眉頓首,語帶遲疑:“嚴大哥勿需多思,中秋宴在即,公主近日有所憂心也是難免,不關嚴大哥的事。”
說是要處理公務,中秋宴讓她忙得很。這些他都聽到了,但心中卻還是覺得有些酸楚。
怎的前兩日還能不厭其煩地對他說“你是我的人”,今日就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了?
奈何此時的他並無精力多想,還未等來那熱藥的小廝,嚴淮屹已沉沉睡去。
再清醒時,刺目的光線讓他意識空白了片刻,想來大概是白日。抬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浮著花紋雕琢的青石臺。
乍一醒來時,心頭竟有種莫名的空落。
他嘗試著撐起上身,手臂卻不聽使喚地顫抖,這才想起自己剛剛經歷的那場鞭刑。記憶中的痛楚再次襲來,讓他不由得輕咬了咬牙。
傷口仍然疼著,實在沒有力氣去喊人,時間便在等待中蹉跎。每每門扉輕啟,他的心都會過跳幾拍,可每一次落空的期待都在無聲中加深了他的迷茫。
午間玉蓮來了,手裡端著新熬的藥湯。
“嚴大哥,你可要好好喝藥,身子骨才能快些好起來。”玉蓮一邊替他拿著藥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神色。
嚴淮屹撐起身,勉強揚起嘴角,心裡卻是另一番滋味:
“玉姑娘,這兩日公主可曾來過?”
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些。
玉蓮微微一頓,她低下頭去,避開侍衛略帶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