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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的呼吸細微而長,似有若無,像是夜風中稀薄的雲,隨時都可能消散。
除了上一世臨死前被宋餘衡一箭穿心、一槍封喉,有過片刻的深刻痛覺之外,她並無太多和侍衛一樣的皮外傷,實際上也並不清楚這大片的鞭痕痛起來是如何的感覺。
只是那天看到他被人架著還在口中吐血的瞬間,心中便湧起了一股無法抑制的刺痛。眼下見他在睡夢中還疼痛難耐,似乎也跟著他一道難受。
也許是有些心疼。
可就算是府中其他人受了這樣的傷,她也會一樣擔心,換做舒兒、玉蓮都是一個道理。
大概是找到了能勸服自己的理由,江易秋鬆了口氣。侍衛趴著怎麼也喂不進藥,她也只好作罷。
輕起蓮步,小心翼翼地將綠瓷碗放回桌上,繼而又將目光落回到侍衛蒼白的臉上,眉頭緊鎖,口中輕輕地叨唸著什麼。
“嚴淮屹…”她深深嘆了口氣,知道自己並叫不醒眼前人,又轉過腦袋乾脆不去看他:“你到底瞞著些什麼?”
廂房裡再沒別的人了,她的聲音顯得尤為清晰;夜已深,而言語的負重似乎更甚於這夜色。
她繼續吐露心聲,語調中帶著斟酌和隱忍,怕驚擾了屋內的寂靜。
“在那姓宋的面前,總是一副忠誠老實的模樣,鞠躬、行禮都那麼恰到好處,”江易秋憤然,“你怎麼偏偏對他的忠心比天還要高?可我又隱隱覺著…你背後肯定有什麼不願對我說,是不是其中有一層我不知道的隱情?”
她頓了一頓,接著說:“你總有這麼多事不肯說…我何嘗不知你記得前世?每每與你提起這件事,你就要避重就輕;告訴你我就要嫁那宋餘衡了,你居然還敢恭喜我…”
“難道你這麼不願我探知你心底的事?或是你另有深意,只是我未曾參透?”
屋內依舊寂靜,她自知詢問無果,只好站起身走到窗邊。
月光如水,灑在她輕薄的外衫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一面說絲毫不記得前生種種,一面又對我關懷備至。雖然也有我逼你的時候…”她不過心虛了一瞬,又繼續問道,“嚴淮屹,你究竟在想什麼?難道是因為前世你跟了我十年才對我忠誠?難道…”
話語未完,卻不願再繼續說下去了。聲音漸漸低沉,似乎有一絲悲涼和期待交織。
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江易秋只覺得心中的迷霧比夜色還要濃重。
言語細如蠶絲,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顫抖,纏繞在榻邊。就在這時,侍衛在朦朧的夢境中聽到一陣細微的呢喃。
那聲音是如此熟悉,又帶著一絲他未曾聽透的情愫。他在夢中掙扎,想要清晰地抓住那飄渺的話語,卻只覺得意識如同被厚重的霧氣籠罩,只能捕捉到零星的字句。
“...難道是因為,你心中果真有我一席之地?”
熟悉的聲音在夢境中迴響,侍衛的心臟不由自主地猛烈跳動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在夢中的顫動似乎牽動了痛楚的傷痕。
明明是夢與現實交界模糊的時刻,卻忽然有了想要奮力睜開眼睛的衝動,嚴淮屹很想抓住那道熟悉的聲音,將一切都吐之而後快。
然而,真實感在夢中迷離,意識如同遊絲般飄搖不定。他既盼著有力量說出那藏於心底的話,卻又恐懼這一切不過是夢一場。
夜色未變,這邊江易秋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知侍衛在夢中的掙扎。
一轉念,前些日子自己對侍衛做的事又浮現在腦海。
幾回強迫侍衛進她的馬車,光著身子在他身後講話,吩咐他為自己擦拭溼發,圍場涉險要他搭救,完了還要伸手去摸他的下巴。尷尬與後悔之意讓江易秋皺起了臉,羞恥感讓她控制不住地抓耳撓腮,絲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