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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偏殿的廂房原是客用,面積都不大,隔著這一點距離能很清楚聽到侍衛淡淡的聲音:
“舒兒姑娘,在下被調來公主近身已有三年整,宋大人南下的事確實不大清楚。”
江易秋與宋餘衡成婚也才三年,這侍衛是剛跟著入府便被派到了江易秋院中。
既是駙馬送的人,江易秋當然給足面子,不僅欣然同意,留他做了貼身近侍,還叫他統領自己身邊的一眾侍從。
門外忽然有人來報,語氣急切:
“二位姑娘,陳管家有急事相告,請二位到地牢走一趟。”
江舒開啟門:“何事?”
“說是那日兩個偷懶打盹的剛服毒自盡了,死了一個,還有一個尚留了口氣。” 那小廝低頭回答,“後廚另還捉了個偷送毒藥的,不知是不是要關起來拷打,陳管家請二位姑娘前去,看看能否問出些話來。”
二人自然前往。
玉蓮臨走前不忘囑咐門口的侍衛:若是公主醒了就得趕緊伺候她服藥;若是藥涼了就得及時再煎一份。
現下公主府的人都忙著收拾殘局,重建兩座殿宇、核對損毀物件,公主府這一陣子怕是都靜不下來,近身侍奉的只有這宋府來的男子最是老實本分。
舒兒本想阻攔,可想到大火那晚,侍衛奮不顧身救出自家公主,便也未多說什麼。
舒兒和玉蓮已去了半晌,仍然不回。
木門“吱呀”作響,侍衛握著佩劍跨過門檻、踏入屋內,不忘轉身將門關上。只見他走近桌上的那碗藥,和玉蓮一樣伸手在碗邊探了探溫度。現在正值十月,天氣轉涼,這藥若是再不喝,怕是又要重新煎過了。
榻上恰好傳來虛弱的咳嗽聲,江易秋隨之睜眼,看到床頂蓋著一片青綠色的床幃,才反應過來自己並不在寢殿。
“公主?”
侍衛語調急切,奔至榻邊,又轉身回去端起藥碗,再一次回到公主身側,輕聲道:“公主,該用藥了。”
“駙馬呢?”公主急急開口。
“駙馬…”侍衛暗淡了語氣,“現在仍在江南。”
榻上好一陣沉默,屋內很是寂靜。
“本宮睡了多久?怎麼不見舒兒和玉蓮?”
“回稟公主,現在已是第三日了。”他的聲音依舊平穩,“二位姑娘被陳管家喊去了前殿處理要事。”
多日沉睡讓江易秋的大腦有些處理不過來這些話語,額頭纏繞的紗布甚至有些擋了視線。她又是沉默片刻,才慢慢問到:“這是本宮的藥?
“是。”
她渾身綿軟,扶著頭,強行半撐起身子:“將藥遞過來,你下去吧。”
她伸手掀開床帳,映入眼簾的是張熟悉的面孔,還有穿眉而過的一道紅紅的豁口,似乎是新傷,才剛結了疤。
“你便是救我的侍衛?”
只見他愣著抬眼,緩慢點頭。
江易秋重重蹙起眉頭,目光緊盯著他的臉不放,心頭湧上一陣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情愫。
這張臉、這道疤眼熟得很,她一定是在哪兒見到過相似的景色,但又確實叫不出他的名字,像是頭一回注意到身邊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似的。
江易秋想開口問問他叫什麼,可身子卻在這時突然失去了控制,嗓子連半點聲音也發不出,要伸手接藥卻連手也動彈不得,簡直像是離了魂,又被困在一具僵硬的軀體中。
“公主?怎麼了?”
侍衛察覺異樣,輕聲詢問。江易秋卻連目光也無法移動了,只能定定地瞧著他的疤痕。
記憶又是一陣閃回,緊跟著眼前一黑,胸腔也隨之內灌入一大口氣。
“嗬!”終於重新奪回身體的控制,江易秋一下從榻上彈起,耳邊立刻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