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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首歌唱完,現場的情緒才再次緩和。
這時候,於蘇斯不再唱歌,他重新面對那個被遺棄的孩子,做出一副關懷的表情,可沒等關懷的話語出口,表情就轉變成了疑惑,他困惑不解又遲疑地問:「你笑什麼?」
「我沒笑呀。」扮演幼年格溫普蘭的安東尼奧稚氣地回答。
「你明明在笑,別笑了!」於蘇斯不悅地說。
「我真的沒笑。」年幼的孩子委屈地辯解著。
於是,於蘇斯拎起一盞燈去照這孩子的臉,燈光師也打出一束自整部劇開演以來、最亮的光。
音樂停止,演出廳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這孩子的臉上——上帝啊!
[什麼是笑面人?]
[將嘴巴一直割至耳朵,剔開牙肉,露出牙齒,從此,你就永遠都在笑了。]
觀眾席中不乏有看過《笑面人》原著的人,可不管文字怎麼描述,都比不上舞臺上刻意展現出的情景更能觸動人心了——幼年的格溫普蘭原本該是有一張天使般漂亮臉龐的,但人為製造的『微笑』傷口,卻讓現在的他,半張臉天使,半張臉魔鬼,美貌和醜陋集於一體,整張臉呈現出一種割裂般的古怪。
望著這樣古怪的一張臉龐,於蘇斯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深切的悲哀。
他憐憫這個命運悲慘的孩子,不想繼續深究下去,轉身去照顧那個命運同樣悽慘的嬰兒,然後,他又一次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啊,是個瞎子。」
幕布緩緩落下。
樂隊指揮和合唱團挑起大梁,他們齊聲唱起一首感嘆命運的歌,為下去換裝的演員和正更換道具、背景的工作人員們爭取著時間。
觀眾們也藉此稍稍放鬆一下心情。
畢竟,在之前的表演中,無論是無恥的兒童販子,還是被遺棄、被傷害的孩子,全都不是什麼值得人高興的劇情。
不過,這段間歇時間並不長,幕布很快就又再次拉開。
這一次,燈光不同於第一幕的模糊和昏暗,反而亮如白晝,音樂更是透著熱鬧和輕快,連空氣中都彷彿飄蕩著人們的笑聲……
於蘇斯駕著大篷車再一次出現了。
他看起來蒼老很多,但臉上還有笑容,一現身在舞臺上,便面向觀眾們簡單地交代了一番近況,眨眼間,十五年過去了,他收養的兩個孩子已經長大了。
這時候,蘭迪扮演的成年格溫普蘭撩開那輛大篷車的簾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穿著象徵貧民身份的短外衣和寬大的褲子,用一塊黑布遮擋住半張可怕的臉,站在了劇中的舞臺上,樣子似乎有些靦腆和無措。
要知道,於蘇斯是一名流浪藝人。
所以,在收養了兩個孩子後,他依然是帶著孩子們賣藝求生。等到孩子們長大了,自然而然也是一樣要加入到這個賣藝的工作中來的。
於是,眼前的一幕就是一齣劇中劇的模式。
觀眾們在劇院看著《笑面人》,而在笑面人的故事裡,演員們扮演的觀眾們,也都出現在舞臺上,熱熱鬧鬧地期待著笑面人的演出。
這是個什麼演出呢?
於蘇斯披上了黑熊皮,扮演著熊,再帶著他馴養的狼(對外聲稱是狗),一起兇狠地沖向格溫普蘭。
格溫普蘭扮演著被野獸攻擊的人。
他被野獸們壓倒在地,頭髮散亂,衣服被撕咬,垂死掙扎,呼求救援,喉嚨裡咯咯作響,彷彿隨時就要斷氣。
演員們扮演的觀眾們卻在下面哈哈大笑。
他們為這悽慘卻獵奇的一幕拍手叫好!
這時候,微弱的歌聲響起,聲音一點點兒變大……
盲女蒂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