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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想完,忽見侯松悄悄走來,說:&ldo;二爺真是神算,我和曾凡果然拿住一個偷偷摸摸想要對那馬再下手腳的人。&rdo;
賈璉低頭擦了眼中湧出的淚水,轉身大踏步走向東院,&ldo;走,看看去。&rdo;
東院馬棚處,一個縮肩弓背賊眉鼠眼之人,被反綁著雙手,嘴裡塞著一團白布,驚惶不安地跪在地上,頭亂轉,眼神亂飄。他身後是四五個壓著他的賈府下人。
賈璉彎腰仔細打量了他片刻,冷冷說道:&ldo;他不是我們府裡的人。&rdo;
賈府經過四年前的那次整頓,人數下降,人員事務安排清晰,賈璉雖然不大可能叫得出所有人的名字,但府裡有哪些人沒哪些人,還是知道的。這個人臉生得很,他以前沒見過。
侯松也穿著一身孝服,冷著臉看著那人道,&ldo;二爺說得不錯,這人確實不是我們府上的。而是三皇子府上的。&rdo;
賈府經過整頓之後,下人並不敢做這事兒。三皇子和郭常無法,這才冒險用了自己的人。又因怕被查出,於是用了個可靠的心腹之人。
只是這個心腹忠心是夠了,卻有點兒蠢。
那匹馬踢死賈赦後,他不但沒有離開,反而站在賈府門外看戲。等賈府鬧騰一陣,東院這邊沒人之後,又偷偷進來,想徹底處理掉那匹馬,絕了後患之後,再去找三皇子邀功。倒是沒想到賈璉早防著他這招,被抓了個正著。
賈璉聽侯松一句話後,猛地擺手製止想要說話的侯松,抬頭望天,天空中厚厚的烏雲重重壓在人的心上。又深深吸了口涼氣,既然已知罪魁是誰,他不打算放過他。
此時以孝治天下,父被殺,子知道真相後,立即反殺,並不犯法。
當然,皇子身份特殊,許多人的親屬即使被暗殺,也不會採取任何措施,而是選擇忍氣吞聲嚥下苦果。
但沒有人做過,不代表他也必須縮手縮腳怕這怕那地不去做。
他並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三皇子辛詮定既然撕破臉要殺他,他拼了這一次反殺回去,又能如何?
即使殺了三皇子,他的所作所為,嚴格意義上來說,並沒有觸犯這個時代的任何一條法律,慶惠帝想處罰他都找不到理由。
這麼好的機會,為何不用?
趁此除掉三個中的一個,正好可減輕他身上來自四個王爺的壓力。
其他兩個和忠順王爺,慢慢來。
還有六皇子現今也離不開他,他若有事,絕不會袖手旁觀。
若慶惠帝真的怪罪,大不了走農村包圍城市的路線,來一次從下而上的變革。他是並不比此時的人聰明多少,但他多出來的那幾百年經驗足夠救他。
賈璉神情冷冽,冷哼一聲,叫人看住那人之後,步履堅定地進入賈赦的書房內挑了一把長劍,劍出鞘,亮如月,冷入骨。
耍了兩招,冷颼颼,明亮亮,如一痕寒涼侵體的秋水。
劍入鞘,賈璉一身白色孝服,神色堅毅,腰掛長劍,大踏步走出書房,不顧眾人疑惑的目光,來在馬棚邊,面沉如水地牽出一匹馬,就要跨上去找三皇子算帳。
&ldo;二爺,&rdo;一旁的侯松和曾凡一見之下大驚。兩人跟了賈璉多年,對賈璉的脾氣多多少少都有了解,知道他這是想去找三皇子算帳,盡皆大驚失色,一個上前抱住賈璉,一個拉著馬,都叫道:&ldo;二爺,不可。&rdo;
賈璉這麼多年來日日練武,一來鍛鍊身體,二來就是防止今日這種情況。
就在侯松撲過來的時候,他輕輕一錯身,躲開侯松,面無表情地吩咐道:&ldo;你在家好好看住他,將來到陛下面前好有個人證。其他的事,不用你們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