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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先生經歷過六個姑娘的婚事後,再聽唐氏請她教剩下的三個姑娘,嚇得連連擺手,沒幾天便搬走了。
唐氏也著實傷悲了一陣——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性子才變得隨性。便也不給剩下的三個姑娘請先生了,索性自己教。
她教的時候正病著,精力不濟,每日裡就教一些字,詞,別的一概不提。彼時趙姨娘心裡恨唐氏這般敷衍,她自己也是學了琴的,於是先教折萱衣曲子,再使了心思,把折和光勾去了自己的院子裡,讓折萱衣當場給他彈了一曲高山流水,折和光立即覺得這個女兒天賦異稟,對她十分喜愛,時常過去教導。
唐氏聽說之後,便氣得把折紹衣和折珍衣也塞了過去,折和光十分為難,教一個還好,教三個精力不夠啊。
唐氏跟折和光大吵一架。
那時候,折邵衣就主動跟嫡母說自己不喜歡詩詞歌賦,也不喜歡琴棋書畫。
她說:「母親,女兒想學針線。」
再沒有什麼比做針線更實在了。
唐氏彼時心灰意冷,也沒管她,只道:「那你就跟你姨娘學吧,她針線好。」
她帶著折珍衣回了正院,自己教琴棋書畫。
周姨娘後來每每想到這事情,想到三個姑娘,一個是文遠侯親自教的琴棋,一個是夫人親自教的書畫,獨有她的女兒跟著學針線,就免不了咒罵這對夫妻。
倒是折邵衣看得開,一邊跟著嫡母識字,一邊讓沈懷楠給她帶些書看,慢慢的,倒是也知道些典故。她有什麼不懂的,就去問沈懷楠,這些年,讀書識字之事,就這般過來了。
如今,她已經年滿十三,女先生三個字對她來說已經變得陌生,她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這三個字了——著實是周姨娘提不得這三個字,一提就要哭,就要罵,後來索性就不提。
她神情恍惚,看著沈懷楠,好奇問,「你要給我請一個女先生?」
沈懷楠本還想先問問她的意思,畢竟也要她先同意的,不能他覺得為她好,就為她私自拿了主意。但等見了她,再看她的神色,便忍不住心疼。
邵衣沒先生,但誰能拒絕有一個好先生教導呢。
他溫柔的笑著看她,細細給她解釋,「我應當是遇見了一個貴人,他告訴我,澹臺夫人正在找學生……我,我想你去試試。」
折邵衣便問清楚澹臺夫人是誰,等問明白了,她沒說自己去不去,而是問:「那位貴人是誰?」
沈懷楠就把齊泰的事情告訴她——肯定是沒有說自己那些小心思的!他在折九姑娘面前最要臉面了,哪裡肯說那些彎彎繞繞,恨不得自己在姑娘面前是清清白白一個人,擁有高大雄壯的身軀。
他就只說自己碰見了,喝了幾次茶,又跟著說了幾句賦稅的事情,許是對方商戶人家,沒人這般正式的跟他說這些話,心中感激,於是便告知了這個訊息。
「也不是說你去就能收的,要去給澹臺夫人看看才行。」
他沒有刻意規避這件事情的隱患,「我們只對澹臺夫人有所聞,卻對她未所知,就怕這後面有什麼事情,我想著,我先去找人問問,再讓桑先生幫著打聽說說好話……要是沒問題,你又能做澹臺夫人的弟子,那便是極好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輕輕拉著邵衣的手,「你別怕,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不定真是你的機緣來了,也說不定是兩人年歲大了,有些寂寞,便要找個人陪著說說話罷了,齊掌櫃正好知道,便告知了我。」
折邵衣眉毛都要皺沒了!
沈懷楠便覺得自己莽撞,他應該先去問了桑先生再來的,連忙道:「你先回去歇息,明日我去問過桑先生再說。」
這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定下的。
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