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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不會去追究這些事情,因為肯定這兩部分的原因多多少少的都有。
“牛先生,我們先去拜訪榆林衛指揮使張雲山嗎?”李飛開口對牛金星詢問道。
“不,我不是讓你把榆林衛所有小旗官的名字和地址都查清楚嗎?現在可以把名單給我了嗎?”牛金星搖了搖頭,說道。
“數量太過龐大,多達二千人,所以一時半會還沒有全部調查清楚,僅僅只查清楚了六百多人。”李飛回答道,同時從懷裡拿出一本手訂本,遞給了牛金星,說:“這是六百三十八名小旗官的住址和家庭情況,還有他們的生平,以及簡單的性格分析。”
“呃?還有性格分析?你做的?”牛金星對李飛已經有所瞭解,他心裡清楚,李飛是秦嶺最倚重的人之一,手裡控制的某種巨大的黑暗力量,能在短時間內,查到榆林衛六百多名小旗官的資料和生平,他並不吃驚,吃驚的是竟然還有簡單的性格分析,這種東西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很難,沒有大量的人生經厲,想要透過一個人的過往和外表揣摩一個人的心理,十分的困難。
“嗯,我試著分析的,不一定正確,僅僅只給先生做一個參考。”對於牛金星的吃驚,李飛臉上未出現絲毫的波動,聲音平穩的回答道。
“年輕有為,厲害!”牛金星對於李飛的讚賞不辭言表。
“牛先生過獎了!”
……
李飛跟著牛金星在榆林衛轉了六天,隨後便離開了,離開之前,他將無祿留在牛金星身邊,同時讓一名叫木頭的銅級暗探給牛金星當書童,照顧他的起居,並且還兼顧著嚮導的任務,因為木頭本來就是榆林地區的人,早年被李飛收留,三年前派回了榆林地區,算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
牛金星每天都會去走訪一名榆林衛的小旗官,瞭解他們的家庭情況,瞭解他們的過往,瞭解他們的人脈,揣摩他們的性格,並且還會做記錄,雖然一天的時間,並不足以說明什麼,但是前面李飛還做過功課,再加上牛金星的判斷,總之就有了一個大體的瞭解。
江弼,榆林衛的一名小旗官,是家裡的獨子,五年前,老爹意外身亡,他繼承了自己老爹的職位,成了榆林衛的小旗官,這一干就是五年的時間。
此時家裡有老孃,二個女兒,此時他媳婦又懷上了,江弼天天祈禱著是一個男孩,給他們江家傳宗接代,開枝散葉。
可是,這天他回到家中,自己的老孃跟他說,家裡沒糧了。
“兒啊,家裡斷糧了。”
“啊!”江弼表情一愣,隨後把全身摸了一個遍,僅僅摸出三枚銅錢,現在榆林地工的糧食貴如黃金,三格銅錢也許只能買幾粒糧食。
“娘……”江弼一臉內疚的看著餓得皮包骨頭的老孃,心如刀絞,感覺自己很沒用,竟然讓自己的老孃捱餓。
“兒啊,娘吃點野菜,還能挺住,但是你媳婦肚子裡懷著咱江家的種,這一次娘看像一個男娃,所以必須要保住。”江弼的老孃開口說道。
“娘,我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打點野物。”江弼拿著弓箭離開了自己的家,朝著野外走去,不過天黑回來之後,他的手裡空無一物。
榆林地區這幾年大悍,糧食急缺,不要說野物,就是老鼠都被人吃光了,現在野外能挖到一點野菜,都算是不錯了。
“兒啊,可有獵到野物?”聽到院子裡有動靜,江弼的老孃拄著柺杖從屋裡走了出來,與此同時兩個女兒也跑了出來,嘴裡嚷叫著:“爹,打到野味了嗎?”
這兩個孩子,一個六歲,一個四歲,兩個人身體瘦得只剩下一堆骨頭,皮包骨,從遠處看,彷彿就像一根手臂粗的骨頭,撐著一個大頭似的,唯有兩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