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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沒有留下的理由了。”
祁天嵐起身走到杜小萌跟前,雙眸閃著明澈的光亮,彷彿是這世間唯一的淨土,唯一的:“那我了?就算是為我留下來。”
“你?”杜小萌輕笑,問他:“你能為我散去這一後宮的女子嗎?”
祁天嵐沉默。他握權初定,又怎麼敢動搖後宮在朝野的親屬勢力。
杜小萌無所謂地聳聳肩,笑著對他道:“所以你從來都不是理由。”
不等祁天嵐上訴,杜小萌就又開口道:“如今慕容逸吐出軍權,虞姬交出實權。記得當日你答應過我的,現在你還欠我一件事情。”
關於這個不平等條約,祁天嵐還記得。
他點頭,示意杜小萌可以提任何要求,現在天下已經是他的了,他相信,就算杜小萌說要做皇后,也只需要給他一點時間,他便能辦到。
杜小萌看向他,目光灼灼地帶著星點火光,她淡笑著,聲音在這間空蕩的屋子裡旋轉,一字一句,尤為清晰,深深地刻在某個溫熱柔軟的地方。
她說:“請你,永遠不要來找我,永遠。”
星月相憐,冷暖心知
慕斯寒的喪事辦得很“熱鬧”,也因他戰死沙場為國捐軀,最終得以風光大葬,銘入日曜國史冊。
從封棺,到皇陵的厚重石門將兩人永遠的隔在兩個世界,杜小萌的表現都十分平靜,在慕容錦年哭得聲嘶力竭之時,她還保持著面無表情雙目無神的狀態,這樣的一反常態,反而讓一旁的祈安瑾陌等人看了尤為擔心。
夜裡頭,杜小萌撇開眾人,跑到了虞姬的寢宮,撒嬌耍賴的死活要和虞姬睡。
自永逸軍在西線遭受重創,慕容逸負傷歸來,軍權被祁天嵐削弱的,只剩家門口那一畝三分地之後,虞姬就變樣了。
除了每餐依舊茹素之外,她還放下朝中爭鬥,拿起佛珠,一心向佛起來。不知是當真心生倦意,還是另有計謀。
虞姬對杜小萌一向不錯,疼愛有加不說,有時待她還頗為寵溺。杜小萌曾一度懷疑她這個只有杜獵戶一個養父的微妙身份,會不會有可能上演一出八點檔宮廷大戲的狗血劇情,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也是一顆滄海遺珠。
但事實上,杜小萌就是杜小萌,不是遺珠也不是還珠,只是一個普通獵戶的掌上明珠。可這並不影響虞姬擔心她,對她好。
兩人一齊躺在虞姬那張鬆軟的大床上時,靜靜地,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直到後半夜,杜小萌感覺到身邊的虞姬在床上翻了好幾次身,像是睡不著。
“母后?”杜小萌小聲的喚了一句。
“嗯?”那邊很快有了回應,“萌萌你還沒睡?”
杜小萌翻過身來和虞姬面對面,黑暗裡,她一雙眼眸盈盈發亮,哪裡有一點想要睡覺的意思。
她咧開嘴,笑眯眯地同虞姬半真半玩笑道:“母后,這麼晚你還睡不著,在想誰了?”
虞姬呵呵一笑,伸出白淨的手指在杜小萌額間一點,笑道:“壞丫頭,瞎想什麼了。哀家是因為這床太軟了,不習慣。”
“軟?”杜小萌動了動身子,覺得挺舒服的。
虞姬看著她的動作,笑著解釋道:“往日哀家睡的都是硬床,一來是因為太醫說睡硬床對人的身子好,二來,也是為了警醒自己,今日的所得並非一勞永逸,還需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沒想到虞姬還有這臥荊嘗膽的想法,那她一直茹素,只怕也不只是為了憶苦思甜吧。
杜小萌靜靜地聽她說完,才開口道:“那今日為何又要換這軟床了?”
虞姬輕輕一笑,眼角溢位一絲落寞,她對杜小萌道:“前日身子不太舒爽,宣了御醫來診治。御醫說,上了年紀的人身子嬌氣,還是睡軟床為好。這不,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