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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這一說,我立刻想起梁彩霞。在瞭解她受藏鏡鬼襲擊的經過時,吳威曾提及她並不知道藏鏡鬼傳說。可她是梁村人,不知道流傳於王村的傳說也是情理之中。
我道出心中所想,換來的卻是老大又一次白眼:「如果這是個近年無人提及的傳說,如果這姓梁的是個三步不出閨門的大姑娘,那才叫『情理之中』!你不想想姓梁的做什麼買賣,她可是在菜市場裡賣凍肉,跟三姑六婆侃大山是她工作的一部分。去年學生跑進防空洞時,就有人提起藏鏡鬼,你認為她有可能沒聽過嗎?」
「你的意思是,梁彩霞刻意隱瞞自己知道這個傳說。」我開始明白他的意思。
「你啊,該每天按時吃腦殘片。」老大又再無情地打擊我,「姓梁的不是刻意隱瞞,而是丈夫說錯了,她只好將錯就錯。其實這只不過是個小漏洞,對大局沒有決定性的影響,如果她及時糾正丈夫的錯誤,誰也不會在意這段小插曲。可是,她因為一時心虛,不但沒有糾正丈夫的錯誤,反而繼續丈夫的謊言,這難免令人懷疑她的遇襲經歷是否屬實。」
老大在這個微不足道的細節上大造文章,令我感到不解,因為他的推測只建立在一個不確定的因素上。我們不能單憑這個不確定的因素,便斷定梁彩霞撒謊。
我道出中心所想,老大不屑地答道:「別把我跟你歸到一類去,我辦案可不是靠瞎猜。」說罷,緩緩伸出第二根胖指頭,「第二個漏洞出現在她描述的藏鏡鬼身上。」
我仔細地回憶梁彩霞描述的每一個細節,並沒察覺異常之處。她所說的藏鏡鬼,跟我們遇見的吻合,也許一些主觀上的感覺略有差異,但關鍵特徵卻完全一致。
在聽取我的回答後,老大丟擲一個奇怪的問題:「你知道什麼叫旗袍嗎?」我回以不解的眼神,他向我揚了揚手說:「先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我沒好氣地答道:「老大,我又不是剛從鄉下過來,你總不會以為我連旗袍也沒見過吧?隨便進一家像樣的茶樓,就能找到三幾個穿著旗袍的知客,我有可能沒見過旗袍嗎?」
(「知客」乃粵式茶樓中,專門在入口處迎賓,及指導賓客就坐的服務員,通常會以旗袍為制服。)
老大點點頭:「那你給我說說旗袍是什麼樣子。」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啥,只好如實說出印象中旗袍的模樣:「說簡單一點,旗袍就是一件緊身的連衣裙。因為裙擺較窄,所以兩側開叉,以方便行動。」
「這兩側的叉口,通常會開的什麼地方?」
又是一個奇怪的問題,我越來越搞不懂他的想法,只好繼續如實回答:「那得看場所,茶樓知客的制服,一般只會開在膝蓋較上的位置。而夜總會那些媽媽桑所穿旗袍,會把大腿也露出來。」
「那藏鏡鬼的旗袍呢?」老大這個問題讓我一時語塞。
雖然已跟藏鏡鬼數度次交,但我還真沒見過她的下半身。她每次都是在窗戶或鏡子裡現身,我只能看見她的臉或者上半身,從沒見過她的腰部以下的位置,當然也不知道旗袍的叉口開在哪裡。我甚至曾經懷疑她是否有腳,因為根據坊間傳說鬼魅是沒有腳的。
我把這個細節告訴老大後,他便像只狐狸似的,露出狡黠的笑容:「你從來沒見過她的腳,但姓梁的卻說自己被她踹得人仰馬翻。」
雖然這個細節令人生疑,但老大以此認定梁彩霞撒謊,未免過於武斷。對於我的質疑,老大似乎早已料到,解釋道:「你之所以懷疑我的判斷,是因為你對旗袍的認識只侷限於現代。」
「旗袍還分現代和古代嗎?」我不解問道。
「有空就多讀書!」老大白了我一眼後繼續解釋:「旗袍是滿族的服式,因為滿人別稱旗人,所以稱之為旗袍。辮子戲裡那些皇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