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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當中,有一名是我們之前在縣見過的王達,他帶我們到盧老師的宿舍,也就是命案現場,並把案情簡要地告訴我們:「今天早上十點左右,報案中心接到王校長打來的報案電話,說王村小學一位老師突然死了。我們接報後立刻趕過來,在三樓宿舍裡發現死者,並發現他胸前有一道傷口,應該是他殺……」
進入盧老師宿舍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小相曾經說過:「破壞命案現場重要證據的人通常是。」
縣哌出所雖然已封鎖現場,但有好幾個在狹窄的房間內走動,且不戴手套便隨意翻弄現場的物品,什麼鞋印什麼指紋,在他們眼中都是浮雲。
他們的頭兒看見我們,立刻恭維地上前跟我們說了些客套話。我沒心情跟他浪費時間,讓他馬上把所有下屬帶走,只留下王達協助我們。
這群沒腦子的走後,流年便對屍體進行初步的檢驗,我趁他驗屍的空擋,認真地觀察房間內的情況。房間略為狹窄,且只有一個窗戶,但陽光能直接從敞開的窗戶照進來,所以光線十分充足。窗前放置了一張簡陋的書桌,桌面放有一疊開啟的作業本,一個裝有好幾支鋼筆的筆筒以及兩瓶墨水。
房間內大多數物品都有被翻弄過的痕跡,想必是剛才那群所為,我稍微留意了一下,並沒有多少值得注意的地方。或許曾經有,但已經被破壞。不過,雖然房間內的東西曾被翻弄過,但仍不至於零亂,也就是說沒有打鬥的痕跡。
環視一圈後,唯一能引起我注意的是房門。房門是木做的,正面有四個明顯的鞋印,但不像是剛剛印上去的。門鎖有明顯的被撬痕跡,門閂嚴重損壞,應該是由外面破門而入造成。門閂只能從裡面插上,如果房門是在死者死後才被撬開,那麼這宗命案便是一起密室殺人案。
房門從裡面閂上,沒安裝防盜網的窗戶便是唯一能進出房間的通道。我探頭到窗外觀察了一下,這裡雖然只是三樓,但外牆平滑,沒有水管依附於牆身,附近也沒有高大的樹木。再仔細地觀察窗臺,沒有發現鞋印等明顯的痕跡。兇手若透過窗戶進出房間,應該是「從天而降」——從樓頂懸一根繩子爬下來。
當然,如果門閂是兇手在行兇後才插上的,那麼他還有另一種更便捷的方式離開,就是直接從窗戶跳出去。當然,前提是他不怕受傷。窗戶下方的地面鋪有水泥,直接跳下去雖然不至於會摔死,但多少也得受點皮肉之苦。然而,當我的目光落在屍體身上時,便否定了這個可能。
盧老師的屍體於書桌前呈大字形躺在地板上,臉頰及嘴唇發黑,嘴角有嘔吐物,呈明顯的中毒特徵。屍身腰間壓著倒下的椅子的椅背,左手旁邊的地上有一部手機,右手邊側有一支鋼筆。
我想,案發時盧老師應該坐在書桌前,邊批改作業邊接聽電。正當他一心二用,無法再分心留意其它事物時,兇手突然在窗外出現,並向他發起襲擊。他被兇手襲擊後,由於慣性倒向後面,因而造成現在這個姿態。
死者胸口右側的衣服上有一大片血跡,血跡中央有一破洞。右胸並非人體要害,這個傷口不可能致命,再加上屍體呈現中毒特徵,幾乎能他的致死原因是中毒。
流年正小心翼翼地解開死者上衣的鈕扣,以便檢驗死者的傷口。驗屍是他的專業,我當然幫不上忙,如果硬要插一腳,反而會阻礙他。但我亦不會因此而閒下來,打算向校長瞭解民景到達前的情況,於是便讓王達請他過來。
校長在一樓教員室,跟一眾老師們商討如何善後。我本以為王達會下樓找他,誰知道他竟然掏出手機,並按一下重撥,接通後便對著電話說:「爸,你上來一趟。」說罷便掛線。
「校長是你父親?」我愕然地看著他。
他不友善地回答:「不可以嗎?」
我意識到自己相當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