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醫師與小混混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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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組織醫師的畢麗媞很少與人交談。運用自己的術式,大多數患者短時間就能生龍活虎地回去工作,談不上幾句。而且自己受首領邀請加入組織,其他人深知這一點,對畢麗媞只敢遠望不敢多想。再而,畢麗媞本人對粗暴之徒也不想多言。如此一來一往,畢麗媞平時只得自己與自己說話。
人終歸是社交性的動物,單獨一人能堅持的生活時間有限。因此,與溯互相交換了經歷,她覺得心口的大石輕了幾斤,同時又多了幾塊小石頭。
神靈的庇佑聽起來高尚,對於平凡的畢麗媞而言只是加重在身上的負擔,隨時可能攤到在地面的炸彈。正因如此,和那位8歲小孩的交流讓畢麗媞非常舒暢。心中的秘密說出去和有共同特性的人分享,心態頓時平整了許多。然而述說和傾聽之後,意味著又有新的秘密需要守住,這讓畢麗媞感到難堪。
“畢麗媞,是我,泰格。”
“請進。”
泰格身材魁梧,幾乎膨脹出來的肌肉佔用大量的空間,走進門也需要微微縮肩低頭。即便是在大冬天,泰格仍舊保持著上半身小背心,下半身短褲衩的配置。如此耐寒體質總讓畢麗媞很是好奇。
“今天怎麼了?又被哪個小孩弄傷了嗎?”
“不,今天我沒有做他的對手。”泰格遲疑了一陣,“首領回來了,今天他一個人佔了全場威風。”
“我知道。”
其實,畢麗媞只想是多口問一句泰格有沒有受傷罷了。畢麗媞很清楚,泰格幾乎不會受傷,反倒是常常因為心情不好來醫務室,像找個人彙報一樣對她述說自己的心事。
在地下組織裡,最危險的就是向人示弱,因為不知道哪天被哪個拿來當自己的把柄,成為自己被除掉的原因。然而像畢麗媞想訴說苦惱,經常出生入死的混混們也有這種釋放壓力的需求。大多數會用其他庸俗的慾望掩蓋過去,比如花天酒地。但泰格很特別,作為小混混偏偏是個死正經,喜歡用傾述來沖淡憤懣。
泰格緩緩坐在患者椅子上,像轉動起來的磁帶一個人說起話來。
“首領說,赫卓被捉住了,救不回來。他和我從小就認識,我們都是田地被貴族強佔,沒得種田只能出來混的人。之後一起拜地下術者為師父,一起學習打鬧。和我不同,赫卓是個天才,很快掌握了‘身體強化’。師父說他的性格不好,不願意教他更多的術式。但他透過偷窺師父的記錄資料,又學會了師父‘移形換影’的絕技。而同期只學會了‘身體強化’的我也因此被一起趕出了師門。”
說的這裡,泰格笑著搖頭感慨“真是個麻煩的朋友”。老實說畢麗媞不喜歡赫卓,但是她聽著泰格這麼說也得給出像樣的附和。
“至少他還有你這般為他著想的友人,應該也心滿意足了。”
“我倒是不覺得他會認為我是朋友。這麼多年來只有他坑我,沒有他幫我。而且他那德行你也是知道的,相當噁心人呢。人懶又貪,思想像下水道一樣臭。當年師父受不了,我也不知道還能容忍多久。所以當他請纓潛入目標劇場的時候,我當真是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想幹啥。”
泰格昂首再長嘆:“沒想到就這麼一去不復返了。”
畢麗媞平淡地笑了笑:“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做這一行朝不保夕是常態,看開一點才能活得長久。”
“哦,這句話挺有寓意。不愧是畢麗媞,有文化素養。哈哈哈。”
“過獎了,不過——”畢麗媞注意到疑點,“等等,那家劇場該不會是叫‘科瑞特雜劇場’吧?”
泰格轉動眼睛:“嗯,好像還真是這個名字。你從哪裡聽來的?”
畢麗媞提起眼睛提醒:“我是從你們抓回來的奴隸小孩那裡聽來的,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