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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幅《童子拜師學藝圖》,畫上的童子大約有四五歲,梳著一個沖天辮,虔誠地跪在地上,撅著小屁股向師父行禮,用以表達自己誠心誠意求學之心。
周成易看了看那副畫,認出是出自段瑤的手筆,畫上那個活潑可愛的童子,竟讓他覺得有些像段雲琪小時候,心下一動,忍不住道:&ldo;這畫畫得著實不錯,你這徒弟有心了。&rdo;
崔師傅看到這麼一副畫,便想起當年段雲琪向他求學時的情形,那個時候段雲琪也只有七八歲,恭恭敬敬地跪在他的面前,雙手捧著茶盞舉過頭頂,真心實意地拜他為師。
不是不感動的,哪怕是現在看到這幅畫,依然會心裡感慨萬千,崔師傅嘆息一聲,對段雲琪道:&ldo;你起來吧。&rdo;
&ldo;謝師父。&rdo;段雲琪心下鬆了口氣,朝崔師傅行了起站起身。
卻聽周成易忽然道:&ldo;你跟崔師傅學了幾年武功?&rdo;
&ldo;五年。&rdo;段雲琪如實道。
&ldo;那我們切磋一下吧。&rdo;周成易微微一笑,又轉頭對崔師傅道:&ldo;你教出來的徒弟,想來武藝應該不錯。&rdo;他也不等崔師傅回答,就自顧自地往外走,&ldo;這小院太小,我們出去比。&rdo;
段雲琪不知應不應該跟上去,拿眼去瞧崔師傅,只見崔師傅無奈地輕嘆一聲,朝他擺擺手道:&ldo;快去吧。&rdo;
段雲琪臉上露出喜色,崔師傅能讓他去,就說明他被崔師傅認可了,連忙答應了一聲,&ldo;是。&rdo;提步追上前去。
出到外面,周成易已經命人去準備了,他要和段雲琪比試的是百米穿楊,不是靜射,而是要騎在馬上射。這比普通的比試難度大多了。
侍衛去拿了兩把弓箭過來,周成易招手讓段雲琪先選,段雲琪沒有拒絕,先從中選一把,另一把則留給周成易。
&ldo;你先射吧。&rdo;周成易抬手指向遠處的靶子。
段雲琪瞄了一下箭靶的位置,朝周成易拱了拱手道:&ldo;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do;
段雲琪去牽了自己的馬兒過來,翻身上馬,在馬兒迎風快速奔跑中,舉起手中的弓箭,只聽得&ldo;嘭嘭&rdo;幾聲,三支箭分三次射了出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射向箭靶,當地一聲定在靶子上。
負責看靶子的侍衛上前去看了看,比了三個手勢‐‐兩支箭射中了靶心,一支射偏了一寸沒中。
這個結果對於段雲琪來說還算不錯,他騎馬過來,翻身下了馬,對周成易行了一禮。
周成易笑了笑,&ldo;該我了。&rdo;
侍衛把周成易的馬兒牽了過來,他抬手拍了拍馬背,輕鬆地翻身上馬,在馬兒急速地奔跑中搭弓上箭,一次三支箭,齊齊射了出去,同時射入箭靶,不偏不倚,正中當中的紅色靶心!
這一幕看得段雲琪睜大了眼睛,心中自知他不如周成易多矣。
&ldo;我輸了。&rdo;段雲琪自認技不如人。
周成易爽朗一笑,&ldo;還沒比完了,就認輸了,這不該是你的作風,我們再來過。&rdo;
段雲琪自覺輸得有點兒丟臉,也想扳回一城,遂道:&ldo;好,我們再比一次。這次不比騎射,比拳腳。&rdo;
周成易從馬背上跳下來,將馬兒交給侍衛,十分乾脆地道:&ldo;行,比拳腳就比拳腳。&rdo;
於是,兩人尋了一處空地,相互見了禮,便動起手來。
一陣風吹過,樹葉紛紛揚揚而落,發出沙沙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