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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rdo;左安抓著衣角,囁嚅道。
左魁沒有回答。他拍了拍左安的肩膀,道:
&ldo;好好上學,別學我。&rdo;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
左安望著他的背影,默默哭了起來。
左魁坐在火車上,看著火車站一點一點消失,眼神慢慢變得空洞。
他覺得累了,就閉起了眼睛,昏昏睡去。
他沒有看到,傷勢尚未痊癒的左靜,沿著軌道拼命奔跑。
邊哭邊罵,邊罵邊哭。
直到她筋疲力盡,摔在鐵道邊,二次受傷。
左靜趴在地上,哭得聲嘶力竭。
左魁來到一座大城市,這裡讓他的迷茫成幾何數增長。
他把外面的世界想得過於簡單了。
他認為,他可以隨便找個什麼工作,從最底層做起,早晚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就像電視裡那些富豪們講的苦逼過往一樣。
左魁在大城市一混三年。他做過工地工人,做過商店導購,做過房產中介,做過網管,做過臨時保潔員。
他有痞勁,骨子裡有傲勁,明明什麼都不會,卻不肯低頭摸爬滾打。
三年頭上,他發現自己一事無成,連一絲能夠混出人樣的曙光都看不到。
他的脾氣,慢慢被這無底的現實消耗殆盡。
同時被吞噬的,還有對生活的希望。
他在一座大廈的天台做保潔,從高聳的大樓向下看去,有些暈厥。
可是,左魁莫名地喜歡這種感覺。
他從其中模模糊糊感覺到一種解脫。
左魁每天都上天台來看,那種解脫的誘惑越來越真實,讓他欲罷不能。
左魁覺得,自己是時候離開這個世界了。
在自己的生日那天,左魁喝了很多酒,他搖搖晃晃地走上天台,覺得當初的自己又回來了。
他高聲唱著歌,把酒瓶扔出天台,開心地手舞足蹈。
他閉上眼,張開雙臂,一躍跳下高樓。
上升的氣流讓他覺得自己在飛翔,無比自由。
他最後聽到的,是幾聲暴鳴。
緊接著,他感到頭上重重捱了一下,便沒了意識。
漸漸的,他覺得渾身都在痛,彷彿很多年沒有運動過的肢體在漸漸復甦。
&ldo;唉,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rdo;
一個聲音說。
&ldo;哈哈哈,天意難為啊,老易。&rdo;
朱老闆的聲音道。
左馗慢慢睜開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六方齋的後院。
無數點燃的蠟燭在地上佈置成陣,陣中心是一口立置的棺材。
左馗靠在棺材裡,肢體痠疼地無法動作起來。
陣外是朱老闆和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人。
那人的五官俊朗,身材勻稱。他面板有些黑,手裡是一串一百零八顆的念珠,繞成&ldo;8&rdo;字型纏住自己的雙手,抄在袖口之中。
兩人在陣外望著左馗,黑衣人的臉上寫滿無奈。
&ldo;不過,這麼處理不會出什麼問題麼?&rdo;朱老闆問道:&ldo;這傢伙發起瘋來,不會拆了這條街吧?&rdo;
黑衣人白了他一眼道:&ldo;不會發生那種事啦,你這豬頭。&rdo;
黑衣人的聲音低沉,倒是並不難聽。
他摸著下巴看了左馗許久,嘆口氣道:&ldo;先這麼湊合著吧,回頭我再想辦法。&rdo;
一股氣息從左馗腹中湧出,他猛地咳了一聲,噴出許多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