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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嗑著瓜子，漫不經心道：&ldo;哪就今非昔比了?您老厚道，不能這麼黑我。不過，我這次來也確實是有點原因。&rdo;
第一百九十六章 妖焰4
燈老打了個哈欠，道：&ldo;我對你來這的原因沒什麼興趣。&rdo;
女人笑笑，道：&ldo;可我對您發火的原因感興趣啊。迄今為止，我只見過兩次渡鬼金燈發火，所以我特好奇誰還敢惹毛您老人家。&rdo;
燈老哼了一聲，轉頭望了望左馗兄妹，沒好氣道：&ldo;灰無常。&rdo;
左馗吃了一驚，道：&ldo;六方齋有秘術加持，沒有店主坐鎮，他應該進不來才對?&rdo;
燈老道：&ldo;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進來想……&rdo;
燈老的話沒說完，面孔僵在那裡，沒了下半句。
女人看了，笑道：&ldo;怎麼，這小鬼不知道閻君圖麼?&rdo;
燈老兩條眯縫的眼睛突然瞪圓，透出的火光讓他的面孔看起來異常可怖。
&ldo;閉嘴!&rdo;燈老的聲音變得低沉又嘶啞，帶著隆隆的回聲，震得左馗和左靜耳朵劇痛無比。
他們捂著耳朵，痛苦得臉都開始扭曲。
女人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看起來毫無痛楚，似乎對燈老發脾氣有些無奈。
她伸出手去，握住了燈老的提手。燈老的燭火瞬間熄滅，口目也閉合，變回了普通的燈籠。
女人小心地把燈老摺疊起來，放在了桌子上，搖搖頭道：&ldo;唉，看在你上歲數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了，不願意好好說話就接著睡吧。&rdo;
她又抓起一把瓜子，休閒地嗑起來道：&ldo;你呢?你知道灰無常和閻君圖嗎?&rdo;
左馗有些不知所措，但仍然點了點頭。
實際上，他的腦中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這女人是何方神聖，她知道許多左馗不知道的事，又和燈老認識，從她輕易制服燈老的手段來看，根本深不可測。
女人看他發愣，用手在他面前揮了揮道：&ldo;好奇我是誰?對吧?&rdo;
左馗被女人如此直白地所迫，有些詫異。
他猶豫了一下，又輕輕點頭。
&ldo;好吧。&rdo;女人拍拍手，打去瓜子留下的殘渣，坐正了身體道：&ldo;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不能告訴你，但我以前是做鬼差的，後來改行了。&rdo;
左靜下意識地抓住了左馗的衣服。
左馗會意，拍了拍她的手，對女人道：&ldo;那您……是人還是……&rdo;
&ldo;是人。&rdo;女人笑道：&ldo;老實說，我是唯一一個人類鬼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rdo;
她這樣說著，看起來卻不怎麼得意，就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ldo;那……你……去過……去過……那裡?&rdo;左靜小心地指了指地下道。
&ldo;當然。&rdo;女人滿不在乎道：&ldo;那裡亂七八糟的，我一點都不喜歡。&rdo;
左馗突然掐進了袖子。
&ldo;你認識易山盡麼?&rdo;他瞪著女人道。
女人哈哈一笑，點頭道：&ldo;那個傢伙是我朋友的小弟，我經常戲弄他。&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