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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的臉上光潔如初。

從始至終,莫醒都閉著眼睛。

他走到左馗面前,道:&ldo;那我就去親自還給高老闆了。&rdo;

左馗道:&ldo;還是先告訴我們你現在感覺如何,我們也好放心。&rdo;

&ldo;有點……像喝了點酒。&rdo;莫醒道。

他語氣幽幽,和之前的輕浮有很大不同。

&ldo;迷迷糊糊的,但是還能感覺得到這邊和那邊。&rdo;他道:&ldo;正好我適應一下。&rdo;

左馗點了點頭,看著他走出六方齋去了。

墨悲這才倒:&ldo;有點厲害呀,好像一下子就變得和我母親那樣了似的。&rdo;

左馗搖頭道:&ldo;還差得很遠。他只是迷迷糊糊,精神無法清晰罷了。在修行方面想要追上居上們,就要看他日後的造化了。&rdo;

在一個大腦裡要出現兩幅畫面,還是很難掌控的。

莫醒感覺這兩個場景在他的腦海中擠壓碰撞,將他的思維強行拓寬了一倍。

他的意識始終是模模糊糊的,有一種要醒難醒的感覺。

高老闆看到他閉著眼走進來,最初很驚訝,隨後就哈哈笑起來。

&ldo;莫老闆這是自絕雙目了?&rdo;他撫著自己的枯槁雙頰笑道。

莫醒想笑卻笑不出來,他維持意識的清醒就需要花費全部的精神了。

高老闆收起了調侃,點頭欣慰地笑道:&ldo;恭喜莫老闆的道行成了。&rdo;

&ldo;實是難以駕馭。&rdo;莫醒淡淡道:&ldo;似虛似實,似有似無。&rdo;

高老闆道:&ldo;或許這才是夢境的精髓所在?有道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rdo;

莫醒點點頭,將傀儡遞給高老闆道:&ldo;寶物還給高老闆。&rdo;

高老闆笑了笑,沒有接過來。

&ldo;拿著吧,也許以後能派上點用場。&rdo;他道。

莫醒沉默了一下,道:&ldo;可我代價能夠結您的帳。&rdo;

高老闆的笑容僵了一下,繼而嘆口氣道:&ldo;無妨,一點點代價,莫老闆又是可信之人,就當放了比無利之債好了。反正現在也是債多了不愁……&rdo;

莫醒一愣,道:&ldo;您說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高老闆又恢復了笑容,道:&ldo;莫老闆還有什麼事?&rdo;

莫醒猶豫了一下,道:&ldo;我想和您請教一下魯老闆的事情。&rdo;

&ldo;左老闆會告訴你的。&rdo;

&ldo;您曾說,此人的機關術與您在伯仲之間,我想您對他,應該比左老闆要更瞭解。&rdo;莫醒道。

高老闆有些詫異。

他點點頭,道:&ldo;想不到,莫老闆的思維也很敏捷啊。不錯,我在妖街呆了將近兩百年,從店主變成居上,和他的淵源,還是挺深的。&rdo;

事實上,高老闆在來到妖街之前,就和魯老闆打過交道。

那情況,和莫醒遭遇的狀況有點相似。

雲遊到這座城市的高老闆最先尋找的,就是魯老闆。

在高老闆來到這裡之前,魯老闆是行中最為知名的木匠,機關術神乎其技,名聲無兩。

只是,魯老闆一直在鬼街中做生意,行裡的人對他,又狠又怕。

和高老闆相反,魯老闆的臉盤很大,臉上的肉鬆鬆垮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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