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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偏執

夏油傑走入了這座憑空出現的城。

城的大門敞開著, 好像在等待他的到來。而那街道，也如同將江戶時代再現，若非此時空無一人而顯得有些寂寥, 否則, 或許會真的讓他以為自己在走進大門時，也轉移了身處的時代。

他在城中前進，並停在一座與這日式城堡格格不入的小教堂以前。

封火正在教堂之內禱告。他的身影在那彩窗聚攏的光照之下, 這一幕與他們初次相見時的場景驚人地重合了，而封火回過身來時唇角的笑容也沒有變化。

&ldo;傑, 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先來的竟然是你啊。&rdo;

而且, 夏油傑知道, 儘管變化不太大，可他與五條悟都是在成長的, 可同樣的歲月增長在封火的身上並不成立, 他的身上毫無變化, 兩年前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ldo;確實很久不見了呢, 四郎。&rdo;夏油傑笑了笑, &ldo;最強可是很忙的。要等到他來, 你恐怕還要等待很久。&rdo;

&ldo;離開高專之後的感覺怎麼樣，還適應新生活嗎?&rdo;封火說著，手掌劃向一張擺了三張椅子的木桌, 那桌子上正放著三個杯子，&ldo;先坐吧。&rdo;

他的語氣是如此自然, 好像他們此時還坐在那間對於四個人來說大得過分的教室裡。夏油傑頓了頓, 臉上的笑容加大幾深, 這笑容出現在比起同班來說沉穩許多的夏油傑身上, 顯得燦爛得過頭了，封火也因此發現他比起過去高大了一些，那身怪異的僧衣在他身上倒是沒什麼違和感，很襯他現在脫胎換骨的氣質。

他沿著教堂內鋪著的紅地毯向前走去。

&ldo;還不錯，比起以前暢快了很多。或者說，我能清楚地感覺到，現在的我，才是真正地活著的啊。&rdo;夏油傑意有所指，&ldo;你看起來也不錯。比起那個，你看起來好像完全不意外我會離開高專。這一點你也預料到了嗎?&rdo;

封火輕輕點頭，&ldo;是的。抱歉，我早就知道以你的性格，總會有變成這樣的一天，但我沒有阻止。因為這樣會更利於我的計劃。&rdo;

夏油傑拉開椅子坐下，語氣輕快，&ldo;不必道歉，倒不如說該謝謝你才對。要是你從中做了什麼，我或許也無法真正認清我應該去做的事。&rdo;

&ldo;我聽說，在這一年之間，你殺了很多的非術師，一般的術師也無法擊敗你。&rdo;封火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ldo;唯一能夠對你造成威脅的人，只有悟，但沒有人能夠逼迫他做出決定。&rdo;

夏油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對於茶水的溫度和口味都頗為滿意，神色看起來也很放鬆，&ldo;對。但我想，他也在等待吧，等到一個能夠說服自己，來殺了我的理由。&rdo;

&ldo;那麼，傑。&rdo;封火望進他那雙深邃的雙眼，&ldo;你今天，是為了什麼來見我的呢?&rdo;

&ldo;在那之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吧，四郎。&rdo;夏油傑從他那身寬大的外袍下抽出一疊發黃的照片。他的眼型是狹長的那一款，當他的表情淡下去時，就顯得他這個人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