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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臨盎一邊仰臉任父親檢視,一邊注意母親那邊的&ldo;戰況&rdo;。瞥到趙晚晴兩腳不住地踢母親的小腿,湊腳上去,要踢趙晚晴。
趙冠抱住他,&ldo;不要動。&rdo;
好容易趙晚晴掙脫掉母親的拉扯跑到門邊,回身朝他們吼道:&ldo;我討厭你們,我恨你們!&rdo;
負氣地跑出趙家,趙晚晴也不知要去哪。頂著一張被打紅的大花臉,孤魂野鬼般在街上溜達一圈,聞著由路邊店裡傳出的汩汩香氣,肚皮開始沒出息地造反。
&ldo;好餓啊。&rdo;
席地往路邊一家大酒店的臺階上一坐,望著來往車陣連連哀嚎。上午沒吃多少東西,下午又&ldo;運動&rdo;太過,口袋裡一個硬幣沒有,她要怎麼熬過去?
如果可以借幾塊錢就好了。
才冒出這樣的念頭,一個看起來有點熟的面孔撞進眼裡。
&ldo;郝天意?&rdo;
高興地像中了百萬大獎,趙晚晴興沖沖地跑過去,拍上那人的肩,&ldo;郝天意。&rdo;
叫郝天意的小男生轉頭,認出是同班同學,秀氣的小臉一陣紅,人侷促得很。
&ldo;趙晚晴。&rdo;
趙晚晴察覺他的不自在,疑惑,來回打量他。此時才發現,他們停在一個垃圾箱前,郝天意提著一個大透明塑膠袋,裡面花花綠綠的,裝著各種各樣的飲料瓶。霎時明白他在做什麼,她也尷尬起來,訕訕的。
就在二人相對無言時,一個路人喝完水,扔純淨水瓶進垃圾桶。因有失準頭,純淨水瓶滾到路邊。
趙晚晴看見,忙跑過去,撿起來遞給郝天意。
郝天意道了謝,放進塑膠袋裡,愣愣地望著她。
趙晚晴也傻傻的,不知如何開口提借錢的事。想到偌大城市,錯過他可能再碰不到熟人了。鼓起勇氣吞吐道:&ldo;那個……你有錢麼?可不可以借我幾塊錢?我保證以後一定加倍還你。&rdo;
&ldo;錢?&rdo;郝天意訝異。
他們是同學,他知道她家境優渥,父母都很了不起,如何需要向他借錢?
趙晚晴扯扯身上的家居服,避重就輕地道:&ldo;我出來得匆忙,忘帶錢了。&rdo;
剛二人都太窘,郝天意沒留意她的異常,此時才發現,她除了穿著家居服,臉上還泛著青紫,嘴角、下巴都帶著傷。
眼裡一抹驚色閃過,但見趙晚晴渾不在意,他也沒多說什麼。摸摸口袋,將裡面唯一一枚硬幣掏出來遞給她。
一枚硬幣能買什麼?趙晚晴哭喪著臉。饅頭要兩塊錢,巴掌大的麵包最便宜的也要五塊,現在哪還有一塊錢的吃的?
螞蟻腿也是肉,聊勝於無吧,趙晚晴自我安慰。握著一元硬幣,走進一家便利店,買了兩支廉價的棒棒糖出來。
&ldo;給你。&rdo;自己含了支,另一支遞給郝天意。
郝天意搖頭不接。
&ldo;放心,&rdo;以為他是計較錢的問題,趙晚晴豪氣大方地像揣了家銀行在口袋裡,&ldo;算我請你的,改天我一定加倍還錢給你。&rdo;
郝天意仍是搖頭。
趙晚晴不顧他的拒絕,手快地剝去糖衣,十分乾脆地將棒棒糖送進他嘴裡。
&ldo;是不是很好吃?&rdo;
她笑,扯得腫脹的小臉往外擴張得像粒胖瓜子,眉眼彎彎的,像頭頂的小月牙。
難得在偌大城市遇到熟人,趙晚晴像抓了根救命稻草一樣,跟定了郝天意,他到哪她便到哪。知道他要撿飲料瓶子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