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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晚晴難堪地別開臉，&ldo;不關你的事。&rdo;

昨夜哭太多，她也沒想到會把眼睛哭成這副德性。原以為會很快過來，誰知兩節課過去，還是腫脹得她睜不開眼睛。

很容易將她的不對勁與昨天親他的事聯絡在一起，楚默猜測：&ldo;你媽昨晚回去罵你了，是不是？還是……她打你了？&rdo;

想起昨晚母親的話，趙晚晴煩躁得像只跳蚤，&ldo;你不要問了？反正跟你無關。&rdo;

&ldo;趙晚晴。&rdo;楚默生氣了，將她壓在牆上，&ldo;你一定要這麼倔強？偶爾示弱一下，你就不是你了？&rdo;

提起倔強，想起這幾年做的強撐門面的事，趙晚晴忍不住傷心，又哭了。

&ldo;晚晴。&rdo;楚默不忍，擁住她。

課間不過十分鐘，眼瞧著快近上課時間，兩人相偕著回教室。途中恰碰到趙臨盎。

趙臨盎看著親近的二人，皺眉。走近趙晚晴，抓住她的胳膊。

&ldo;不要再惹媽生氣。&rdo;

很普通的一句話，無頭也無尾，聽在楚默耳中，沒有任何不妥。

可趙晚晴卻聽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威脅之意，當即怒了，甩開他手，決絕道：&ldo;趙臨盎，我告訴你，明年這個時候，你們就是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在這個學校、在那個家停留半刻。&rdo;

撂完話，不再管他二人，哭著跑了。

&ldo;你們一家是怎麼回事？怎麼鬧成這個樣子？&rdo;

目送趙晚晴的背影在拐角消失，楚默攔住要離開的趙臨盎問。

趙臨盎沒有回他。

自和趙臨盎撂下那樣的狠話，趙晚晴的黑眼圈又深了些。

好在她一向以打遊戲做掩護，父母見她一副明顯睡眠不足的模樣，以為是玩遊戲弄的，更恨她的不爭氣。

方巧芝氣得更是恨不能砸了她房裡的電腦。當初給她配電腦，完全是為了方便她學習的，結果全用在歧途上了。是以，縱見她越來越消瘦，也不覺心疼。

楚默是知道內情的。

是日禮拜六，下午沒課，放學後大家都離開了，趙晚晴趴在課桌上，原是想問題的，誰知想著想著睡著了。

楚默沒有喊她，在一邊守著她醒來，不贊同地道：&ldo;不用這麼拼命吧？&rdo;

剛睡醒，趙晚晴還不是很有精神，甩了甩被壓麻的兩隻胳膊，有氣無力地道：&ldo;你不懂的。&rdo;看教室裡都沒人了，又問他：&ldo;你怎麼還在這？不回家麼？&rdo;

他們沒有所謂的禮拜天，通常沒有課的禮拜六下午，就是他們一個禮拜唯一的自由時間。這唯一的自由時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安排，少有人會在教室裡度過。

楚默自不好告訴她，為了等她，他午飯都沒吃，就那麼傻傻地看她睡了一個多小時。

利落乾脆地幫她收了書，他道：&ldo;咱們先去吃飯吧，吃完飯再聊。&rdo;

已過了用午飯的時間，學校周邊的餐館都冷清清的，也只麥當勞還熱鬧些。

二人進去麥當勞，買了餐點，在一處人少的地方坐了。

感受著麥當勞和肯德基不差多少的氣氛，想起以前趙晚晴在肯德基外，狼狽地徘徊的情景，楚默突然忍不住笑起來。

&ldo;你笑什麼？&rdo;

趙晚晴納悶，咬著飲料吸管，含糊不清地問。

&ldo;還記得六年級的事麼？&rdo;楚默問，眸光閃閃的，好看的劍眉微微上揚著。

怎麼會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