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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使也沒用，那是她母親，她已不是七八歲的趙晚晴了，真要跟自己的母親對打不成？硬生生地吃了母親這一頓教訓。

大清早的被趙臨盎攪了美夢，又遭母親教訓一場，趙晚晴發現她的好運氣全跑掉，壞運氣全跟著來了。

語文課被抽到背課文，不會；化學課被點名演習題，不會；生物課回答問題，不會。

最後不光她，連班上同學聽到任課老師喊她的名字，都唏唏起鬨。那感覺，不像是中彩票，而像是掉進廁所裡，又黴又臭。

這是什麼節奏？鬼節到了麼？她是被凶神惡煞附體了麼？

&ldo;放學我請你吃飯。&rdo;

一個人正站在教室門口的欄幹前出神，楚默過來了，如是道。

果然是被凶神惡煞附體了，趙晚晴積壓一天的壞情緒徹底爆發了，&ldo;你到底是腦殼壞掉了，還是錢太多？如果是腦殼壞掉了，我建議你去看醫生；如果是錢太多，我建議你撒給貧困生。&rdo;

楚默笑道：&ldo;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rdo;

趙晚晴想都沒想地乾脆回絕道：&ldo;那我也只能說，咱倆不般配。&rdo;

楚默嘖嘖兩聲，好笑道：&ldo;好大的火氣，不就試卷太簡單、課文太容易、題目太淺顯、問題太低階麼？至於麼？&rdo;

趙晚晴不自覺地瞠大眼睛。很快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又恢復如常，若無其事地轉開眼睛望向別處。

知道自己猜對了，楚默笑意加深，又邀請道：&ldo;放學我請你吃飯。&rdo;

趙晚晴道：&ldo;我怕會食不下咽。&rdo;

楚默道：&ldo;那我說一句話開胃如何？&rdo;

趙晚晴轉頭瞧向他。

楚默笑道：&ldo;你一直在韜光養晦。&rdo;

再沒了適才的波瀾，趙晚晴笑了，笑得很欠扁，&ldo;韜光養晦？什麼意思？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

楚默挑眉，&ldo;你這算是耍賴麼？&rdo;

趙晚晴不否認，&ldo;耍賴一向是女生的專利，你不知道麼？&rdo;一手抱胸，一手摸著下巴，嘲弄道：&ldo;如果覺得不服氣，下輩子記得往女生堆裡跑，也生成個女生，體驗一把耍賴的滋味，你就不會覺得虧了。&rdo;

楚默大哥哥一般摸摸她的頭，笑，&ldo;真是個壞小孩。&rdo;

趙晚晴才欲格開他的手，上課鈴響了，母親從辦公室出來。

趙晚晴這些年與母親的關係越發差了，也是有心氣她，踮高腳尖，飛快地在楚默頰上親了下，跑進教室。

突然被吻，楚默原還有些旖旎想法的，等也發現方巧芝，所有的綺念都化作苦笑，跟方巧芝招呼道：&ldo;老師好。&rdo;

方巧芝自是看到了趙晚晴親楚默的場景，一如趙晚晴所想，確是被氣到了。但楚默畢竟不是她孩子，不能像對趙晚晴那樣對他。況她其實，對楚默的印象一直不錯。

極力控制著心底被女兒撩撥起的負面情緒，朝楚默和悅道：&ldo;楚默，快要高考了，現在是關鍵時刻，可不要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分了心啊。&rdo;

楚默苦笑更甚，回道：&ldo;我知道的，老師。&rdo;

方巧芝擺擺手，示意他進去。還不待他踏進教室，又叫他到一邊，問道：&ldo;你覺得趙晚晴怎麼樣？&rdo;

楚默想不通她怎麼會問這個，怕說太多惹她聯想，只太極地搪塞道：&ldo;她很好啊。&rdo;

&ldo;很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