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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這麼早就回國了嗎?」江燃寒暄道:「打算待幾天?」
聶稚心搖搖頭:「這次不準備走了,東西都學到手了也沒必要再呆在國外受洋罪,你呢?這是要去哪,我可以送你一程。」
江燃看了眼他身後還沒關上的車門,以及滿臉莫名其妙的司機師傅,道:「……你不是剛從計程車上下來嗎?」
「哦,昨晚我在這附近吃飯時喝了點酒,車就扔在這邊地下了。」聶稚心面色如常道:「所以我現在正要來取,而且左右也沒什麼別的事,送你剛好。」
「這樣啊。」
人家提了兩遍要送,江燃再拒絕就顯得不大識相了,於是便跟著聶稚心去取了車,而上車後幾乎是不出意外的,兩人提到了周輔深。
「怎麼說呢。」聶稚心邊開著車,邊目視前方說道:「其實相比這個結局,你們能安安穩穩地渡過四年反而讓我比較驚訝。」
「我回過頭來看看自己也覺得挺驚訝的……」江燃嘆口氣,手搭在額頭上閉目養神:「所以為什麼結婚前就沒有一個人提醒我呢?」
「因為大多數人也沒那個機會瞭解真實的周輔深吧。」聶稚心道:「況且你自己和他相處時就沒有一丁點察覺嗎?什麼人會因為你換了個生薑味的洗髮露就拒絕跟你握手啊。」
最後一句顯然是聶稚心作為受害者的親身經歷。
江燃想了想,的確,戀愛那會兒周輔深其實也不是十分正常,記憶比較深的一回是某次大半夜的,他突然就被周輔深折騰醒了帶去洗手間刷牙,原因就只是因為周輔深想吻他了,老實說當時被周輔深把著手將牙刷塞進嘴裡時江燃是懵逼的,而等他反應過來想要發火的時候,周輔深已經把他按在牆壁上死死壓住了。
然後這事就迷迷糊糊地翻了篇,第二天回想起來的時候江燃竟然還覺得挺甜蜜,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吧,總之那時江燃沒有及時看透這個男人的本質,以至於結婚後徹底掉進了火坑,時至今日都沒辦法完全脫身。
江燃在心裡默默哀嘆著自己的年輕無知,車廂裡一時陷入了沉默,聶稚心目光掃向後視鏡,靜靜看著他的面容半晌,忽然間緩和了語氣道:「發布會的事你也不要太在意,我想輔深他會這麼做……可能是因為不甘心吧。」
江燃睜開眼看他。
兩人的視線在狹窄的後視鏡中碰撞,聶稚心陡然收回注視,留給江燃一個四平八穩的側影道:「畢竟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總能跟隨到他厭棄的那一刻。」
江燃放下手,剛想說些什麼,車速突然慢了下來,原來是已經到地方了,江燃看著聶稚心開啟車窗和小區保安交談,便堪堪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但依然有幾絲疑惑縈繞在心中。
不知為何,在方才聽到聶稚心說那句話時……他總感覺對方十分平常的語氣中,漂浮著一種淡淡的嘲諷。
——他還以為聶稚心和周輔深關係很好。
正想著,車窗在這時重新升起,聶稚心收回身子,開著車穿過緩緩抬起的起落杆,嘴裡還吐槽道:「你這小區明顯安保不太過關,我說進去幫朋友搬個家,他就放人了。」
江燃無語:「你這算不算放下碗罵廚子?」
「是提醒。」聶稚心撇了他一眼道:「你也不想有一天開啟房門就見到不該見到的人吧。」
「你是在說周輔深嗎?」
「誰知道。」聶稚心緩緩把車停在樓下,開了中控鎖,在江燃道過謝甩上車門後,他卻突然把車窗落了下來。
那一瞬間,江燃以為他要做什麼動作,但短暫的凝滯過後,聶稚心卻只是開口道:「你頭髮上有個髒東西。」
「啊?」手指插進發間,江燃從中捋下來一片楊樹上掉落的那種白色絨毛,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