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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潑墨般濃稠,營帳內的燭火猶如風中殘燭,搖曳不止,映照出李伯那張因愁苦而扭曲得如溝壑縱橫的臉龐。
他像雕塑般坐在一角,手緊緊握著一塊破舊得彷彿承載了千年歲月的手帕,聲音低沉而痛苦,猶如被重錘敲擊的銅鑼,唸叨著:“怎麼是空的!怎麼是空的!”
他的目光如餓狼般緊緊盯著眼前那空蕩蕩的桌面,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奇蹟的出現,然而心中卻又無比清楚這一切都是徒勞。
“楊昭到底將將軍的屍體弄到哪裡去了?楊昭當真如此可惡,連入土為安都不讓?”李伯的聲音中夾雜著無盡的憤懣與惋惜,猶如狂風中的落葉,喃喃自語又如瘋子的胡言亂語。
“為何當年不留一個人親眼看著陸將軍與夫人,公子下葬呢?”
他的思緒如洶湧的潮水般在腦海中湧動,回憶起那些年少輕狂、無知無畏的日子,心中湧起的愧疚與絕望如決堤的洪水,讓他無法自拔。
他與陸家之間的情誼如同那古老而堅固的千年古樹,根深蒂固,枝繁葉茂,但如今卻因真相的模糊而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
就在他陷入苦悶的深淵無法自拔之際,帳外的帷幕如被微風輕拂的薄紗般輕輕掀開,陸芷依與寧軒舟的身影如月光下的仙子與仙人,飄然而入。
月光如水灑在他們的身上,帶來了一絲清冷如霜的氣息。
李伯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如流星劃過夜空,隨即又沉入深深的憂慮之中,“參見郡主,九千歲。”
李伯起身,拱了拱手,態度不卑不亢,宛如那屹立不倒的山嶽,顯然並沒有因為寧軒舟的身份而有絲毫的改變。“李伯,可知我們前來的緣由?”陸芷依站在寧軒舟身旁,眉宇間染上了淡淡的憂鬱,如輕煙般縹緲。
“小姐,這個時候,前來可是為了將軍與夫人以及公子墳墓空了的事情?”
陸芷依微微頷首,輕聲詢問:“李伯,你在黃州駐守二十餘年,想必對父親當年發生的事情很是清楚?李伯可還記得父親身上的傷?”
聽聞此言,李伯的面容猶如被寒霜籠罩,瞬間變得肅穆無比,眼中滿含悲愴,彷彿無盡的哀傷在其中翻湧。
他用力攥緊拳頭,那拳頭猶如鋼鐵般堅硬,咬牙切齒地怒罵道:“是北戎王爺耶律烈,是他殺了將軍!
將軍身上的傷痕,每一道都如刀割般深刻,全部都是耶律烈的殘忍傑作!只是屬下一直納悶,當年所有的部署猶如天羅地網,無懈可擊,耶律烈究竟是如何埋伏將軍的??”
陸芷依蹙眉如遠山,閉上眼,努力平息自己心中如怒濤般洶湧的憤怒,然後繼續追問:“除此之外,你還有其它線索麼?比方說耶律烈與誰接觸過?或者當初的楊昭是以何身份出現的?”
寧軒舟也跟著皺眉,目光如鷹隼般掃視四周,希望能夠從其中發現哪怕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楊昭當時只是將軍一個副將,但他卻如猛虎下山,在沙場之中立下赫赫戰功,深得將軍信任。
當時他初入軍隊,猶如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不久就升為偏將,後來更是調任為先鋒,率領大軍如狂風般擊潰北戎鐵騎,取得一場如煙花般絢爛的勝仗,將軍對他十分器重!”
“小姐,你問這些做什麼?難道將軍的死與楊昭有關?”
李伯的表情瞬間凝固,眼眸中流露出如驚濤駭浪般的震驚,他猛然抬頭,雙瞳瞪大如銅鈴,彷彿不願意相信這一猜測。
“李伯,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今日我們父母兄長墳墓的事情你也聽說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快跟我一五一十地講述。”
陸芷依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李伯,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他的靈魂,似乎想要從其臉上看出答案!
李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