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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皇帝絕望的嘶吼聲透過窗欞，透過門縫，偏殿外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ldo;看看朕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朕才十七歲！尚未弱冠！原本有幾十年的大好時光，可以一展宏圖，做一個英明君主，治理這萬裡錦繡江山！現在呢！！&rdo;他茫然四顧，聲音裡帶了絲哽咽，&ldo;現在呢。&rdo;
沈池往後撐坐在榻上。後背沒有痊癒的棍傷火辣辣地痛，單是這樣坐著，已經精疲力竭。她疲憊地道，&ldo;臣無能，救不了陛下。&rdo;
&ldo;你可以。&rdo;重陽冷笑道，&ldo;你原本可以，可是你沒有。因為你對朕，不過是虛與委蛇，虛情假意。被韓錚救出去的，才是你心裡所念的人。&rdo;
&ldo;皇天在上。&rdo;沈池勉強坐直了身體，強忍著聲音顫抖，舉起右手，一指指著天，一指指著地。&ldo;那天夜裡，臣心裡想救的人，是陛下。&rdo;。&ldo;那天夜裡，臣心裡想救的人，是陛下。&rdo;
&ldo;看你，又在騙朕了。&rdo;重陽隨手把她起誓的手指壓下去，漠然道，&ldo;太傷人了。阿遲，太傷人了。朕不想和你說話了。脫衣服，伺候朕最後一次。你心裡想什麼，朕已經不計較了。&rdo;
沈池沉默了片刻，慘笑一聲。&ldo;你如此想我，我也無法‐‐&rdo;
重陽已經傾身過來，捂住她的嘴，嘩啦一聲，另一隻手扯開了素色的冰綃衣衫。
吳大用湊在門縫邊，目不轉睛，幾乎要把兩隻眼珠都擠進去。
崔正道再也看不下去，幾步疾走過來，一隻手拎著吳大用的衣領，把人直接拖到庭院裡去了。
沈池被壓在榻上，視線一片模糊，已經被淚水矇住了。她強忍著不出聲，但胸前大敞，被兩隻手胡亂揉搓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低低地哽咽了一聲。
重陽的動作停了停，他湊過來，舔去了眼角的淚水，嘴唇湊到了小巧的耳垂邊。
一片淚眼朦朧中，沈池聽到少年皇帝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用氣聲哄道，
&ldo;別哭啦，阿遲。來，讓朕香一個。&rdo;
第83章 約定之夜1
殷季這天下朝，依舊處理了公務，卻始終有點心神不定。
傍晚，吳大用親自跑了一趟，把景陽宮裡這一整天的記錄簿呈上來。
端王隨意翻了前幾頁，笑罵道，&ldo;都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rdo;翻到後面，目光停在那句&l;每月服一顆，葵水不至&r;上，手指點了點，自言自語，&ldo;她還有這一出。嘿，這可怨不了我。&rdo;
又快速翻了幾頁，&ldo;喲，難得見個面，怎麼吵起來了。&rdo;
吳大用笑道，&ldo;那位畢竟年紀還小，遇事沉不住氣，吵得翻天覆地的。看看這些話說的，多傷人哪。沈大人……呃，沈姑娘，哭成了淚人兒。&rdo;
端王邊看邊笑，心情暢快極了。
往後翻了一頁，看到上面寫的幾個字，臉色頓時又黑下去。
吳大用察言觀色，斟酌著用辭，小心翼翼地道，&ldo;乾清宮那位的身體，殿下也看到的，已經快要大行了。只是那個，藥性猛烈，那位越不節制，發作得就越快。這三天再多幸個幾回，說不定就當場‐‐&rdo;
&ldo;夠了，閉嘴。&rdo;端王黑著臉把記錄簿扔回給吳大用，&ldo;明兒繼續呈上來。&rdo;
皇室叔侄二人的三日之約截止時辰越來越近，京城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