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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眼中的遺憾,在她心裡不過是付之一笑,可隨著那人在她心裡越重,愛漸入骨,那份遺憾才越發深刻起來。
她不遺憾別的,只遺憾他沒有見過她的樣子,他們約定來生再續鴛盟,可他萬一認不出來她,該怎麼辦呢?
年紀略長的女子聽了,也沉默下來,片刻後才道:“說的也是,誰能沒有遺憾呢,比如我,此生恐怕都沒有進京的機會了。”
那些不曾忘記的故人,大奶奶、紫蘇、白芍、青鴿,此生恐怕相見無期了,還有給她帶來全新人生的君表哥,也沒有機會在他墳前上一柱清香。
原來這年紀略長的女子竟是改回了原名的阿鸞,現在閨名已經叫王薔了。
說來也巧,她本是燕江王氏女,王家雖比不得賀家,在燕江也算是大戶,回來後對外說是自幼體弱養在山中,身子養好才回來的,因著這個緣由,嫁的並不是望族長子嫡孫,而是一戶殷實人家的小兒子,雖沒有尋常女子看重的體面尊貴,勝在清閒自由。
二人都在燕江,哪有不碰面的,有著京城過往的牽扯,又性情相投,幾年下來早已成了無話不談的密友。
阿鸞感慨完,又笑了:“不過這幾年,我和大奶奶的書信來往還沒斷過呢,這不,前些日子剛收到信,大奶奶說過些時日初霞公主要回來省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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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鸞容貌出眾,又因為受過苦沒有絲毫驕縱,嫁的男人簡直把她當眼珠子般疼惜,日子甜似蜜,所以這感慨也就只是感慨罷了。
二人喝了茶,各自回家。
看著屋中的人,羅知慧一怔:“清輝,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賀朗站起來,雖目不能視,卻如常人般走到羅知慧面前,挽了她的手,淡淡笑道:“我請人暫代一段時日的課。”
“為何?”
賀朗眉眼越發柔和:“下個月不是你的生辰嗎,去年不是說過,今年生辰,我陪你一起出去作畫的。我想著,燕江附近我們都走過畫過了,這次可以去遠些的地方。知慧,你有哪裡的景緻想去看看的麼?”
羅知慧沒有作聲。
賀朗略略皺眉:“知慧?”
他抬手,熟練而輕柔的覆上她的眉眼,有些動容:“你怎麼哭了?”
“沒事。”羅知慧緊緊抿著唇,埋進了賀朗懷中。
這樣的夫君,此生得之已是幸運,她太貪心,這份遺憾被他知曉,會讓他傷心的。
羅知慧擁著賀朗,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就是太高興了,覺得自己是最幸運的女子。”
賀朗抬手,輕撫她的唇:“傻丫頭,我才是幸運的那一個。”
一個月後,兩人站在離燕江數百里開外的夢花江畔,神情愉悅。
“清輝,你聽到江水流動的聲音了麼?”
賀朗笑道:“聽到了,我還聽到櫻花隨波逐流的聲音,聞到了它的香氣。”
夢花江兩岸是成片百年櫻樹,枝葉繁茂,鬱鬱蔥蔥,每到二三月的時節,櫻花盛開,紛紛揚揚落入夢花江,平日清澈的夢花江水就被染成了粉紅色,成了一條穠麗的花河,美得就像一場迷夢。
羅知慧擔心白日人多,衝撞了賀朗,就等入了夜才來,卻發現比之白日,星月照耀下的夢花江別有一番美麗。
二人不遠處,站著幾個護衛並丫鬟,望著這對神仙眷侶,皆覺賞心悅目。
忽然有嘹亮的山歌聲響起,調子怪異,歌詞更是奇怪,聽在人耳裡,卻有種說不出的灑脫不羈。
向來雲淡風輕的賀朗卻忽然變了臉色,握著羅知慧的手,語氣掩不住的激動:“知慧,快看看歌唱的是何人!”
羅知慧從沒見過賀朗這樣失態,怔了怔,才聞聲望去,就見遠遠一葉扁舟順江而下,船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