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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正眼看了一眼楚維陽。
“既然如此,那麼再有人要來暫住青鼎峰,便由你去林子外邊接引了,這山上再清冷,老夫也是聖宗長老,沒得一趟趟跑腿的道理。
給你這樁差遣,老夫自然也有說法。
來看聖宗的香火大典,跋山涉水的,來一趟不容易,似你這等師尊早早故去,沒得到甚麼法統的修士,為的甚麼,不用你費盡辦法開口,老夫只消看你一眼,便能猜個大略。
只是孩子,一門一戶一姓裡,同樣長大的親兄弟,爹孃都難免有個偏疼偏愛,這裡邊的事情沒法全去講道理,總歸,法門傳承的事情,不是你來這兒了,我就必須得傳給你。
沒有這樣的道理。
你的師父如何,你又如何,你這些年過的如何悽苦,都不是我必須傳給你法脈的理由。
可是誰教這回大典,我往道場外走了這一趟,就接著了你呢,許你這樁差事,這幾天裡若是做得好了,也不用去住艮字殿、癸字院,峰頂道殿,是老夫的靜修之處,許你們暫住在偏殿。”
剛剛開口說話的時候,長老已經一步步踏上了青鼎峰山間的羊腸小路。
楚維陽不敢怠慢,仍舊攙著淳于芷,一邊仔細的聽著長老的話,幾乎要將一字一句都烙印在心裡。
長老說話不緊不慢,獨有一番奇特的韻味在,任是誰仔細聽了去,都會有一種恍若忘我的奇特感觸,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往往已經是不久的時間過去。
果不其然。
等長老話音落下時,楚維陽和淳于芷方才從那種奇特境界之中清醒過來,等年輕人在看去時,一處幽靜的院落,便佇立在山巔,佇立在層雲之中,佇立在楚維陽和淳于芷的面前。
艱難的呼吸著,楚維陽多多少少有些不適。
反而是長老仍舊泰然的當先走去,隨手便推開了院落半掩的門扉。
不知道是不是恍惚間的粗心大意,楚維陽甚至沒有從那扇門扉上面瞧見絲毫的禁制。
可轉念一想,許是這長老靜修在這裡,便已經是無上的禁制了。
這般想著,沒有甚麼憂鬱,楚維陽便已經攙扶著淳于芷,隨著長老的步伐,走入了院落裡。
入目所見,一派寬闊古樸景色,也愈是如此,長老清瘦的身形走在最前面,就愈是教人真真覺得冷清。
仔細看去時,甚至能夠在院牆的邊角處,看到些叢生的荒草。
再其他的,院中一座小亭,亭中木桌木椅,不遠處幾塊奇石堆砌,再邊上,放著一口水缸,除去這些,便再也沒甚麼了。
等等——
水缸?
到底,楚維陽也算是吃過見過些了,這會兒,環視的目光一頓,猛地便越過長老的身形,凝視在了那口水缸上面!
這會兒再看去的時候,眼中哪裡還是鏽跡斑駁的水缸,分明是一尊青桐大甕,其上那斑駁的痕跡,盡是歲月風霜銷蝕的印記。
那不是甚麼尋常的物件。
上一回楚維陽見得類似的存在,還是在靈丘山的那處地宮裡,瞧見的紫蟾丹爐。
這是金丹大修士的本命法寶遺蛻!
只瞬息間,楚維陽的呼吸便有些粗重起來。
可沒等他更多的遐想下去。
便是長老的聲音又響起,幾乎生生鎮在了楚維陽的心神之中,登時間教他絲毫慾念都消散了去。
“剛剛那番話,別覺得老夫是在應付你。
一切因果,歸根究底,還是香火和法統的事情。
認你做玄冥丹鼎一脈的門人了,可又不是老夫要將道場法統託付給你,如此傳了法,日後青鼎峰的後人,也要唾罵老夫,更要追殺你,以及你的後人。
越是成了聖宗,眼裡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