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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只一樣。」明月比劃著名道:「陳大人想是絕沒有這心思的,只你不可拿下嫁的事來壓他,還有你婆婆。你性子急,最容易吃嘴巴上的虧。」
「我」徐蘭還有些不服氣,「我嫁到他家本就是下嫁了,有,有何說不得。好麼,我不講。你就講那家裡勞什子的表妹還杵著,我看了就嫌礙眼,怎麼處置的好。」
「既是可憐人家,沒得讓人做妾的道理。」明月同她細細道:「這得勞煩你阿孃出面,便說,憐她年幼孤苦,又與她投緣,是一樣當女兒看待的,由府上出面好好備一份嫁妝,再尋個人家,不就行了。誰也挑不出錯來。」
徐蘭是聽進去了,她是個直性子,家裡又嬌慣著長大,卻沒想當了婦人後,裡頭彎彎繞繞那麼多。便是人噁心上了門來,她不能打一頓出氣,還得陪上笑臉將人送出去。
實在窩囊她長長嘆了口氣,靠在明月身上,道:「還是你自在,嫁人,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真就不嫁蘭景了?」她從她身上起來,皺眉問道明月唔了一聲,「我當他親哥哥一樣。」
「明月,年節時我歸家,聽我二哥講,張哥哥要成親了,日子就訂在春末。」
「嗯?」
「那林家姑娘原就比他大兩歲,又等了他三年,確是好事多磨。我二哥備了禮,可這日子也急了些,還不知趕不趕得上。」
將人送出去,阿姜迴轉,便對阿喬道:「也不知徐姑娘是什麼意思,好端端地提那人做什麼。」
恰新來的婢子捧了新剪的梅枝來,阿喬喚了一聲。郡主不喜白梅,叫她拿下去處置了。屋外天光正好,小院裡還貼著年節時剪的窗花對聯,日子安逸,一晃竟也三年過去了。
「上次徐家夫人來,說阿離託她給個娘子尋差事。那娘子做的一手好點心,很得她喜歡。」
阿姜愣了愣,「阿姆說方娘子。那不是她家弟弟戰場上沒了,阿離少爺見她可憐。」
正屋幾扇長窗開著,几上香爐燃著青煙。
明月靠在軟枕上,雙腿蜷著,手中一卷閒書。日光輕灑在她面上,頰上茸毛分明,倒像是三年時光沒長似地。
阿喬看著屋中人,心裡無聲嘆道:徐二公子不便說什麼,徐三姑娘單純,便借她傳個話罷了。這是要自家郡主別惦記了,早早忘了才好。
入了三月,春雨綿綿明月早晨醒來,阿姜便道,阿離少爺來了。
明月梳妝妥當,披著褙子出去,便見他站在簷下。濛濛細雨,暖風拂面,他見了她一雙眸子半彎,輕笑道:「還以為要再等上兩刻鐘。哥哥滿面春風,是有好事要同我講對吧。」明月走近了些。
「我要成親了。」
明月抬頭,還未開口,二人便相視一笑。
「這,可真是最好的訊息了。」
春日江南,金陵池桃花盛開,百姓脫下厚重的冬衣,喜鵲報喜,燕子築巢,天光晴好。
平安坊西側的林家府宅賓客不斷,這不算什麼富貴地方,要知朝中大員多住內城景泰坊一帶。林司業進士及第,如今在國子監擔職。他年少就中了進士,本以為前途大好,可性子卻同他父親一模一樣,為人剛直嚴肅,於官場上便少了許多圓滑。
總之,是金陵城中不甚起眼的官宦人家,只三年前不聲不響竟同張國公府結了親。要知他那女兒當年可是被退過親的,還是個天生的跛足。當年林家本意尋個貧寒讀書子,奈何一朝登科,那人竟轉頭另攀高枝。本以為林家娘子怕是要老死閨中,不料還有這番際遇。
你說張國公府門亭凋敝?
嗐,豈不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那張家二公子如今承了父爵,可是金尊玉貴的侯爺。
「今夕何夕,見此良